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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开了腔,一堆马屁精接二连三地跟上,对着陈冀就是劈头盖脸的数落。
“这也要怪你,你不曾提及,倾风师侄如何能认得那是剑意?”
“无名剑光袭来,聪明人自是先避其锋芒,难不成干站着遭剑劈吗?”
“你怎么连句辩解的话也不留人说?陈师兄啊陈师兄,你怎变得如此独断专横?”
“倾风师侄一听你喊便落荒而逃,定是你平日过于严苛,不分青红皂白,才叫师侄如此惶恐!”
陈冀一口气哽在喉咙,几次开口反驳,愣是没争过他们,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
刚挣开那几人的手,已被人群推攘出去。
那帮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围在倾风身侧,掐着故作温和的嗓子,用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关切道:“倾风师侄现在感觉如何?是有哪里不适?”
“可有从那剑意中领悟到什么?若是没有也无关系,参悟一事凭的是缘分。”
“此番儒丹城一行想来是受累了,想来倾风师侄收获颇多。”
倾风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看得是眼花缭乱。
要不说变脸是门绝活儿,不必摆台,也不必找人吹弹拉唱,也精彩得乱坠天花。
她故意不去看人群后方眼神幽凉的陈冀,对着几位前辈憨笑着回应,忽然想起一事,询问:“我方才入定了多久?几位前辈不会久等了吧?”
有人答说:“不久,数息。”
倾风惊疑,她虽练得浑然忘我,可也感觉已有好几个日月了。
原来这就是大道的神通吗?众人刚要追问细枝末节,白泽抬了下手,喧闹的人声顷刻安静下来。
他沉默地站着,面色平静,没立即开口。
众人了然,朝着他躬身行礼,主动退离。
陈冀要领着一帮弟子回剑阁上课,见他们还留恋不止,脚步拖沓,没好气地叫了句:“走了!”
说着用木剑抽向最后方的几名弟子,催促他们:“还看什么?不都是两条胳膊一张脸?剑练得不行,光羡慕成什么用?”
几人哄闹着往前逃去,捂住屁股,造谣着告状:“陈冀师叔就是这样打倾风师姐的!”
陈冀气结,索性认了,凶狠道:“好!
玉不琢不成器,往后我叫你们师父也这样打你!”
说完回头冲倾风不善留下一句:“回家等我!”
倾风:“……”
迁怒她不好吧?等人散尽,白泽才叫着她的名字,开口询问:“儒丹城一行中可有头绪?为何能引动山河剑的剑意?”
“我也不知道。”
倾风坦诚说,“我什么都没做啊。”
回京前还心虚了一路。
不想这剑意那么不长眼……不是,那么目光如炬。
林别叙干巴巴一声笑:“你还想做什么?”
倾风早在来的路上便将这几日的经历在肚里翻来覆去地嚼烂了,要说最可圈可点的地方,大概就是她的良善,颇有些自得地说:“可能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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