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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这边安心的赖着床,外面早有人坐不住了,陈哲妈妈几次想进来问问情况,都被陈哲挡住了。
“妈,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交给他们吧。”
“屁嘞,这是你爹我能不管?你从哪找来的人,这个点了还不起来。”
“他们是正经天师,身上都是有本事的,你在这儿也帮不上忙,净添乱了。”
“我能盯着他们干活呀,万一他们做点什么,我好阻……”
陈哲不耐烦地道:“既然你不相信他们也不相信我,那等他们醒来了我们就走。”
他这么一说,陈妈妈反而急了,“哎呀,我不就是说了两句吗,现在连话都不让我说了,果然是去城里呆久了,连你妈都嫌弃了。”
“哎,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穷,我造了什么孽啊,养出你这么个没良心的。”
“要是你哥还在,哪会让我受这委屈。”
陈哲从心里涌出一种无力感,就是这种无力感曾托着他,无论如何也要走出大山。
此刻这种感觉却压的他喘不过气了,那种名为“孝”
的枷锁困着他,让他无法心安理得的摆脱愚昧的父母。
最终只能化作一道叹息,陈哲将她妈妈扶起来,放缓了语气,“妈,我没有嫌你,只是有些事咱不懂,万一惹恼了他们在这件事上不尽心,最后亏的不还是我爹吗,妈,求你了,别盯着他们了。”
将母亲搀回了房里,“妈,不忙的时候你给准备些吃的吧。”
齐牧和柏长生说是睡回笼觉,然而心里压着事,再也睡不着了。
柏长生拿过手机,八点多了,也休息过来了。
“你再躺会儿,我先出去看看。”
柏长生起身,替他掖了掖被角。
齐牧在被窝里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也跟着起来了,“不睡了,我陪你一起。”
二人收拾妥当后去了主屋,陈哲妈妈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他父亲躺在床上,身上还贴着三张符纸,没有人动过。
这时,陈哲端着早餐走了进来,道:“小齐哥,长生哥,早啊,我妈烙了饼,你们尝尝,味道很不错的。”
齐牧看到陈哲眼下浓浓的黑眼圈,问道:“你昨晚没睡吗?”
陈哲点了点头,“嗯,我守着我爸。”
“别仗着年轻就硬熬,你都多久没睡了?”
“也没有熬,昨晚眯了一会儿,休息过来了。”
齐牧没好再说什么,抓了两张饼,给柏长生分了一张。
柏长生边吃边问,“那个桂姨,你对她了解吗?”
“算不上多了解,他是村头陈大伯家的儿媳妇,小时候我们去他家玩,见过她。”
“她是怎么死的?坟在哪?”
陈哲沉默了一瞬,小声道:“她,她是被,被砸死的,坟就在镇妖塔下。”
齐牧有些没理解,追问道:“什么意思?”
柏长生冷声解释道:“意思是,所谓的镇妖塔,镇的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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