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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胃病好起来之前,”
她将红枣放进水中浸泡,温声应着祁夏璟的话,“不会真的不管你的——”
话音未落,客厅响起急促的闷闷敲门声。
沈初蔓正神情慌张的站在阳台门口,见果然是两人推门出来,急匆匆地朝黎冬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没去医院。”
黎父黎母还在家里做饭,她还是以工作电话的借口偷跑来阳台的。
“你扯谎也太明显了,但凡去医院打听你就立刻露馅,”
生怕被人听见,沈初蔓只能压着音量,语速飞快,“以及你什么时候回来,阿姨刚才已经问了十几个关于‘小夏’的问题,我都不知道怎么圆谎。”
从高中起,沈初蔓就对祁夏璟专断且不计后果的行为不满,不等黎冬回话,她就冒头直指向男人,一时连音量都收不住:“你撒这种谎有什么意义?是要我们都陪你玩、还是永远拿‘小夏’的身份骗人?”
“谎言败露你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你以为后果是谁来承担啊?”
祁夏璟今晚的行为,让沈初蔓又想起高中那点事,脖子暴起青筋:“祁夏璟,你什么时候做事能不那么冲动、能考虑下黎冬的感受啊?你真以为自己这样很帅吗?高中时候就这样,大话说话,丢下一地鸡毛飞去国外——”
“蔓蔓别说了,”
黎冬慌忙拉过沈初蔓手臂,“你先回去好不好,我马上就回家。”
到最后,她几乎是央求的语气:“别提高中的事情,拜托你。”
“”
沈初蔓深吸口气,面对黎冬还是心软,离开前只最后恨恨看着祁夏璟,咬牙道:“祁夏璟你听清楚,黎冬这些年所有挨的骂、被造的谣,全是因为你。”
“算我麻烦你,谈恋爱也稍微用点脑子吧。”
话毕她重重摔门离去,留下满场寒凉夜风,以及阳台上再无话言的两人。
“蔓蔓情绪激动,”
最后还是黎冬先开口,转身将阳台门关上,声线干涩,“说的话你不用放在心上。”
房间门一片死寂,罐头趴在客厅软窝里睡得酣甜,耳边只剩下厨房不时传来煮粥的微弱咕嘟声。
天花板吊灯打落下刺眼的冷白灯光,连同被光线直射的祁夏璟都让人不敢直视,却能远远感知到男人周身凉若霜寒的气场。
黎冬没有去看去祁夏璟此时的表情。
她绕过人后目不斜视地走向厨房,拿起过开将青菜梗丢进去,在水蒸气蒸腾而上中,出声也不知是说给谁听:“我们约定过的,不再因为过的事情纠结遗憾。”
逐渐黏稠的米粥时而冒泡,黎冬听见身后响起的脚步声,倒入调料味后用长筷轻轻搅拌:“其他人都可以,但至少我们不应该用十年前的错误,来责怪现在的自己。”
熟悉的气味靠近,男人颀长清瘦的黑影落下,黎冬动作微顿,继续道:“这对你不公平,也对我不公平——”
黑影不由分说地倾压而下,卷席而来的乌木沉香强势的侵入鼻腔,随着落在腰上的力道收紧,属于男人独有的气息瞬间门将她包裹其中。
不同以前小心翼翼的拥抱,祁夏璟像是要把她整个人揉碎在怀中,微弯的背脊身体紧贴着她后背,有力双臂紧紧环着她腰身,用力到黎冬甚至感觉到疼痛。
“黎冬,你担心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祁夏璟头埋在她颈间门,试图用锁进怀抱的方式将她占为己有,低沉声线掺着几分沙哑:“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再多给我点耐心和信任就可以。”
男人字字清晰压在耳边,其中压抑着太多复杂情绪;黎冬垂眸望着腰上根根修长的手,恍惚间门又听见有少年同她低语。
十八岁的少年总是意气风发的,连语气都是乖张恣意,一遍又一遍告诉她:“阿黎,你只要看着我就好,别人说什么都不重要。”
十七岁的黎冬没能做到。
所以她懦弱地提出分手,在祁夏璟抛弃全世界只一心向她奔来时,成了狠心无情的刽子手。
她从没不相信过祁夏璟。
她只是不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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