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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念安回到徐府,指挥下人将马车上殷夫人让她带回来的瓜果蔬菜往下搬时,五妹徐惠安听到消息高兴地迎出来:“姐姐!”
徐念安由着她挽了胳膊,一边向府中走一边问:“绮安呢?”
“四姐姐不是快出嫁了吗?最近都被姨娘勒令在房里绣嫁妆呢,谓之收心。”
徐惠安俏皮地笑着道。
徐念安扭头看了眼自家出水芙蓉样的幼妹,一指头按在她左颊的蚊子包上,道:“晚上睡觉又不老实,脸贴着帐子了吧?”
“姐~”
徐惠安伸手捂住那只蚊子包,神情间颇有一种被抓包的羞恼。
徐念安笑着和她一道去看了郑夫人。
郑夫人身子无碍,家里其实也没什么事,她只是不放心,想回来看看而已。
在家里逗留了约半个时辰,临走,她吩咐徐惠安:“我带了四匹料子回来,你和绮安一人两匹。
都是夏天穿的料子,别留,一留就留到明年去了,加紧去做两身新衣裳出来。”
徐惠安虽是年纪小,却是跟着一起苦过来的,到现在观念也未曾改变,迟疑地道:“这不年不节的,而且我还在长个子呢,要不留着明年做也行。”
徐念安道:“你不做绮安会独自去做吗?她马上都要出嫁了,多带两身新衣去有什么不好?”
徐惠安这才道:“那好吧。”
又抱住徐念安的胳膊笑得露出两颗小梨涡:“谢谢长姐。”
徐念安瞧着她恬美又乖巧的模样,愈发决定不能轻易将她许配给不知根底抑或目的不纯的人家,否则嫁过去受磋磨怎么办?离了家,她去了渔耕樵找乔年,事儿刚谈完,天色就阴了下来,还起了风。
徐念安一瞧不好,茶都不喝了,匆匆出门上车令去国子监。
国子监里,赵桓熙一见天暗了下来,脸就白了。
这个季节,但凡下雨,必得打雷。
钱明正跟旁人说笑,偶一回头,见赵桓熙面色煞白地看着外头,伸肘拱他一下:“你怎么了?面色为何如此难看?”
“我身子不太舒服,先回家了。
劳烦钱兄代我向冯博士告假。”
话说完,他竟是连东西都不收拾,站起身径直往外跑。
夏天的雨来得很快,刚跑到国子监大门外,硕大的雨点子就开始往地上砸,而知一并不是每天都会一直在门外等着他。
赵桓熙心如擂鼓六神无主,见街道上行人四散躲雨,他便沿着街道向靖国公府的方向跑。
刚跑了没几步,天上一个大雷,粗壮的闪电张牙舞爪地布满了半边天,那感觉,就像直接劈在了他头上一般。
赵桓熙脑中一空,一声不响晕了过去。
往国子监方向疾驰的马车上,听着外头阵阵雷声,徐念安也是心急如焚。
不知道殷夫人有没有派人去接赵桓熙,不知道赵桓熙此刻如何了?好容易到了国子监门口,她刚下车,后头殷夫人派来的马车就到了,知一知二从车上跳了下来。
徐念安遂命两人赶紧去国子监里接赵桓熙。
没一会儿,两人浑身湿透地回来,说:“奶奶,钱少爷他们说,爷下雨之前就离开了,说身子不舒服要回家。”
“那你们来的路上有看到他吗?”
徐念安急问。
两人齐齐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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