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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好得很,怎么不能加?你气血两亏,正适合多用些,要不然以后都要不中用了。”
沙依格德俊脸一红:“什、什么不中用了……你都不称一下放多少药材吗?我看那些大夫都要用小秤估一下的,你就这么随手抓一把?”
简生观道:“放心吧,神医的名号不是白叫的,我的手就是秤,抓药用药毫厘不差,不会给你多了少了的。”
闻了闻捣成浆状的药材,简生观示意沙依格德脱衣:“看得见的地方自己先抹抹,看不见的地方等会儿我给你抹。”
沙依格德谨遵师命,自己动手脱了华美的王族衣饰,舀了钵里的药浆抹在身上。
尼赫迈亚反复鞭笞了他多次,胸前和背后都是新旧交叠的伤口。
除了背后够不着的地方以外,能抹到的地方沙依格德都自己抹了。
快抹完的时候他突然想起,刚认识简生观的时候,他还摆着王储的架子让这人给自己宽衣布菜呢,没想到时至今日,自己竟然习惯了徒弟的身份,变得这么乖巧听话了。
沙依格德抬起头:“师父,后背……嗯?人呢?”
料想师父就在附近,这里一时也没有外人,他光着身子捧着药钵去找,就见简生观在尼赫迈亚的密室里,正把桌案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丸当糖豆吃。
他急忙制止:“不要乱吃!
他制毒很厉害的!”
简生观嘴里嚼着各色药丸,若无其事地说:“没事,伤不到我,我看看他平时都喜欢放些什么毒。
唔,碧莹虫甲、紫尾蝎毒、九叶参、金癸鳖油……啧啧,都是难得的好毒物呀,能在西域搞到这些东西,这位圣教长老真是下了血本了。”
说着他清洗了双手,过来给沙依格德后背敷药。
他让这光膀子的徒弟伏撑在桌案上,手指舀了药膏,细致抹上他后背的伤口,说道:“撒罕的疫病是黑雨虫未彻底寄生青腹隐瘤蜥所导致的,跟蜥毒本身密切相关。
而神药中含有赤羽草的成分,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可以缓解蜥毒带来的狂躁症状。
“你身上中的是单纯的蜥毒,赤羽草也可以缓解你的症状,但赤羽草本身也有毒性,只能暂时压制,长此以往,毒性只会累积下来快速爆发。
“就是说,尼赫迈亚压制蜥毒的对策就是赤羽草,对黑雨虫的毒还束手无策……不,不对,病患身上的脓包也被神药消下去了,至少表面上是消下去了,怎么做到的?是哪种药材起了作用?唔,这个需要再试试药性……”
沙依格德听得一知半解:“师父,你能找到治愈疫病的办法了?”
简生观道:“神药虽然是骗人的救命药,但也不算毫无贡献。
我借着尼赫迈亚的成果继续研究试验,应当能做出真正治病的药来。”
沙依格德眸光微闪:“那我身上毒是不是可以一并解了?”
简生观道:“我说了,你的毒我另有解法。”
他抹完药膏,看到沙依格德后腰有几处淤青,便上手给他揉揉,“你这淤青是挣扎的时候撞的柱子?唔,你前师父下手真是毒辣,跟你玩得这么激烈。
你也真是能忍,你们没约定休止词吗?”
“啊?什么休止词?哎哟,师父轻点……嘶,疼疼疼,扯到伤口了……”
“这都嫌重?我下手不比你前师父轻多了?”
“师父你是不是还在介怀?我真的跟他割席了……啊呀……”
两人掰扯间,忽然从密室门口传来一声女子的惊呼:“你们……你们在做什么!
天啊,好重的绸缪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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