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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白榆走上前冷冰冰地问道。
牧黎发不出声音,动了动上半身来进行无声的回答。
司白榆见状回头冲还在打电话的牧父牧母喊道:“你家儿子醒了,要喝水。”
正在打电话的牧父牧母闻言顿时没了声,僵了两秒后随桥方一起齐刷刷看向病床上的男人,当牧母确认牧黎是真的醒后,激动地语无伦次:“儿子,我的乖儿子!
你醒了?疼不疼啊?是妈妈的不好,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牧黎,我的牧黎,是爸爸,爸爸来看你了。”
两个中年人趴在床边老泪纵横,桥方激动的同时也有些心虚,他深知害牧黎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是谁。
如果牧黎不是为了救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说到底,沈千遏虽然是罪魁祸首,但也怪自己贸然挑衅,不然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他再隐忍一些,说不定还能和沈千遏成为“朋友”
,然后和原本计划的一样,在鬼村进行曼陀罗的行动。
桥方看着一家三口抱头痛哭,他默默退到沈忧身边,揪着他的衣摆问:“你说牧黎的爸妈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会不会想杀了我?”
“杀你?”
沈忧微微侧目睨着桥方,想了想认真回答,“会不会杀你我不知道,但一定会想喝蜈蚣泡酒。”
桥方语塞,推搡着沈忧又问:“小沈忧,你老实说,沈千遏真的可以帮助牧黎恢复容貌吗?”
牧黎问到了沈忧知识盲区,他对这些妖魔鬼怪向来不感兴趣,撑着下巴深思道:“不知道,但神话中不是说妖会法术吗,真的可以也说不定。”
桥方听到沈忧的话眼神一亮,但同时又很担心:“他会帮我们吗?”
在他眼中沈千遏就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反派,要让反派觉醒帮忙,堪比让主角输给剧本,成为失败者。
桥方心中有自己的打算,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转身走出病房,在门口神情复杂地看着团聚的牧家三口。
牧黎没办法出声,所以几人没寒暄一会儿,就陷入了沉默。
牧母擦着眼泪,环顾着病房,嫌弃地直掩面:“这也太穷了,连冰箱也没有,私人医院不仅有电视空调,还有冰箱衣柜……真是,等晚些我一定要让牧黎转院,我的儿子不能在这种垃圾地方医治。”
听到这话的沈忧皱起秀梅,下意识地替医院义愤填膺:“可是即使这样,他也让你们儿子保住了百分之四十的皮肤。”
牧家父母本来一直没注意到沈忧,被小家伙这么一闹,才想起病房里还有三个“无关紧要”
的人。
“你们是牧黎的朋友吧?”
牧母没有见过司白榆和沈忧,只从司白榆的穿着气度猜测面前这几个不是普通人,她简单整理了一下情绪,慢慢走到司白榆的面前,伸出手自我介绍道,“我是牧黎母亲,姓余,周围人都叫我余夫人。”
说完她沉了沉气,揽着自己先生的胳膊继续介绍道:“这是我的爱人牧先生。”
司白榆注意到余夫人不仅没有在介绍自己时透露名字,连介绍自己丈夫时也没有。
按理来说,介绍自己的伴侣都会介绍全名或者代号,但这么冷冰冰的先生还是头一回。
除了……
司白榆捻了捻耳垂,敛眸笑意渐散。
除非面前这个余夫人根本不行透露自己家庭的身份,换句话说,就是根本不信任他们。
余夫人盯着司白榆,目光上下飘逸审视着他,见他不卑不亢地抬起头正视自己眼中多了几分欣赏。
她又看向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沈忧,当看清沈忧的五官,她的眼中掠过一丝明显的惊艳,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摩擦着皮包表面,双眼中是不一样的光。
沈忧被余夫人炽热的目光看吓了,他不明白余夫人怎么前脚还担心自己担心的死去活来,现在又两眼放光仿佛看见宝贝一样。
他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忐忑地看着对方。
最后还是司白榆受不了自己的小男朋友被如此赤裸裸的打量,伸手挡在了欲前进的余夫人身前,他皮笑肉不笑,眼中惧是威胁之意:“夫人,我家小朋友怕生,还请您不要玩笑他。”
他说完薄唇一抿,摆出上位者的架子,硬生生把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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