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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不都是你们替我绣好了送给主子爷的吗?怎么今年就非得我自己绣呢?”
维珍一脸绝望,坐在软榻上哀嚎。
“奴婢已经跟主子解释过很多遍了,从前四爷少来后院,也没有过七夕这一说,还是从福晋过门之后,去年才开始主持过的七夕,赶巧主子您那几天待产,根本就没有精力做针线,所以才不得已用了奴婢们的针线活计顶着。”
说到此处,茯苓加重语气,强调道:“因为这事儿,福晋还训斥过您,说您不把主子爷放在心上呢,今年您可不能再让福晋捏着这个把柄在主子爷跟前上眼药了,福晋现在一准儿在憋着拿您的错处呢!
您可不能主动送上门去!”
茯苓说完,甘草又接着絮絮叨叨:“主子爷待主子不薄,力排众议将大格格留给主子抚养,为此还不惜打了福晋的脸,又对您赏赐颇多,若是主子不对主子爷上心连七夕的针线活计都让奴婢们代劳,只怕主子爷要寒心呢。”
维珍将这两个丫头的长篇大论总结出两点,第一,不能让福晋抓住错处大做文章,第二,不能让四爷寒心,否则影响日后的待遇,什么西瓜冰碗只怕都成泡影了。
维珍又是一声哀嚎,却也不得不接受现实:“那行吧,这就开始吧。”
茯苓跟甘草这才松了口气儿,然后两个人赶紧陪着维珍做针线,然后两个人看着维珍在绣绷上留下的夸张针脚,都懵了。
维珍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那什么我……我小时候调皮坐不住,所以女红就……就很一般般。”
不不不,您太谦虚了,这何止一般般啊,简直就是没眼看!
甘草深吸一口气儿,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好看些:“主子,您……真的学过女红吗?”
维珍眨眨眼:“看人缝过被子算吗?”
说起做针线活,维珍能想起来的,真的只有小时候看外婆套被子了,再多的,真的就没有了,毕竟对于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人来说,衣裳被子都是现成的,针线这些东西似乎都成了老古董。
甘草茯苓:“……”
维珍被两个小丫头无语凝噎的眼神看得也很无语,她看了看被自己糟蹋的绣绷,心虚地道:“你们说,就我目前的水平能在不到二十天内出师吗?”
茯苓嘴巴动了动,干巴巴地道:“或、或许吧,如果主子是织女下凡的话。”
维珍:“……”
你倒也不必如此一针见血,也不怕打击了我的积极性。
虽然觉得维珍不是织女下凡,两个人还是努力指导维珍,眼瞅着维珍第六次扎到手指,两个人简直比维珍还崩溃。
“主子,要不就……就算了吧,还是让奴婢代您准备吧。”
茯苓彻底泄气了,一边取帕子给维珍擦手。
维珍也挺泄气:“可福晋要是为难呢?还有主子爷,会不会生气?”
她对自己如今的处境很清楚,肯定是已经得罪了福晋,所以就只能尽可能地低调,别再让人家抓住把柄。
再有就是要抱紧四爷大腿,也好能得到四爷庇佑,毕竟福晋再厉害到底还是四爷当家做主。
可眼瞅着因着个七夕,她可能被福晋抓着小辫子又得罪主子爷,简直是倒霉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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