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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夜的窗外一片静谧,无数颗星星汇聚的光亮,使报纸糊着的窗外,看着有一片朦胧的光亮。
妻子还沉浸在愉悦之后的幸福中,她眼睛看着窗外朦胧的光亮,高兴的对我说:“当家的,看来咱家真的要时来运转了,咱认下了干爸和干妈,还承包了猪娃行每个集可以赚几十块钱。
又加上咱跟雷家联姻,我又怀的是双胞胎儿子,再加上你又当上了队长、咱又要盖新瓦房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到我家里来,给我们带来的好运气。”
我用手轻轻抚摸着妻子光滑细腻的身体说:“凤娇,我也是一样的,我如果娶不到你,也不会拥有这些美好的一切,咱们只要好好的干,说不定以后还有更好的事情等着我们呢。”
我俩躺在床上正在卿卿我我的时候,凤娇突然说:“当家的,你听老鼠在咬东西。”
我屏声静气的一听,在房间西北角落的麦缸上,有老鼠在“咳吧、咳吧……”
的咬着锅盖的声音。
凤娇吓的紧紧搂着我,她胆战心惊的说道:“当家的,咱这房子的老墙根脚到处都是老鼠洞,梁檩上的老鼠咬架咬的’叽叽’的乱叫。
“到时候孩子生了,老鼠还敢咬孩子呢,所以,咱得抓紧把新房子盖起来。
对了,你跟闫凤良谈扒这老房子的工钱没有?咱把扒这老房子的活儿,也一起包给他的建筑队算了,咱自己也没法扒的。”
“哎呀,急忙急事的等着开会,扒房子的事情,我忘记给他说了,这不要紧的,明天见到他了,再给他说吧。
“一想到扒房子,我忽然感觉这两天盖房子时间有点太仓促了,扒房子盖房子总得请老先生选个日子,眼看八月十五前后就要割稻子了,万一房子盖不起来,不仅人没哪住的,粮食也没有地方放了。
于是,我就跟凤娇商议:明天先准备材料,等割完稻子再扒房子、盖房子,凤娇也同意了。
房子的事虽然安排好了,但我躺在床上还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瞌睡,想想陈天达甩给我的那5年义务工的账就不能入睡了。
于是,我就拉亮电灯,下床翻看起他给我的那个账本子。
凤娇见我起来了,她也坐起来帮我一起算账了。
只见陈天达记的义务工,有的有日期,有的没有日期,非常混乱不堪……我跟凤娇用了好长时间,才把总工给合计起来了。
除去陈天达他自己含有水分的义务工外,还有400多个工,按照2块钱一个工来算,折合成工钱也有900多块钱,生产队现在也拿不出那么多钱。
再说生产队那20多亩集中地,每亩一年30块钱的承包费,5年的总承包有1500多块,也没有去向,北大塘总计千把块钱的承包费,也不知道陈天达都花到哪里去了……凤娇见我愁眉苦脸的,她对我说:“当家的,集中地和北大塘的承包费,你不是给他平掉了吗?生产队现在不是只欠群众的义务工的工钱吗?“我看着肌肤白皙的凤娇点点头说:“是啊,你有好办法吗?”
凤娇用手指轻轻的戳了一下我的额头笑着说道:“当家的,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你不会按生产队的分地人口,把这些义务工平摊到每一个分地人的头上,看看一个人合多少个工。
再算算他一家有几口人,应该出多少个工,他实际又出了多少工。
如果没有出够工的话,就让他按工往外打钱。
最好是让他今年做工顶工,你让他往外打钱,他该心疼钱了,这样生产队就可以省下那笔钱了。”
听着凤娇说出来的方法,我豁然开朗,高兴的说道:“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
凤娇笑着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事事你都想到的话,你就是神人了。”
随后,我就对凤娇说:“明天得从生产队转一圈,看看哪里的生产路需要修,就修一下,快割稻子了,人们拉车弄庄稼好走一些。”
凤娇看着我,她眉眼含笑的说道:“这才是大闫塆的好官。”
说完她就躺下了。
第二天我跟凤娇早早的起床,依然重复着每天早晨,出猪圈喂猪的事情。
今年已经卖了三窝猪娃了,小仔母猪生的9个猪娃再过几天也可以卖了,还有一头过年杀的肥猪也有100多斤了。
等我们收拾好猪圈的时候,爸妈也已经做好早饭了。
吃饭的时候我问爸爸:“咱扒房子,盖房子动工时,还要不要请个老先生看看。”
爸爸说:“扒房子,盖房子一般不用请人看的,选个双日的上午动工就行了,要是重扎新宅就得请老先生看看,挑个日子。
不过,咱还是请个老先生看看,选个日子,定个门向,心里踏实些。”
最后,凤娇要爸爸吃了饭后,去请个老先生来看看。
吃了早饭,我扛着铁锹沿生产队的田地转了一圈,凤娇非要跟在我的身后一起看路。
在田间地头碰到干活的邻居时,有的笑着说我们:“人家城里人压马路,你们两个却压田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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