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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黄羊的一截尾巴毛,黄羊是阿木古楞打的。
塔米尔说草原上的汉子们都会将这些东西当成战利品挂在身上,做马鞭的坠子,或者系钥匙之类,大家都很喜欢的。
“你在驻地给大家做东西,难得有上草原上打猎的机会,但是咱们也得有这东西戴,是不是?”
“我知道,乌力吉大哥的帽子后面有一截兔子尾巴,昭那木日的腰带上也挂了一条什么东西。”
穆俊卿笑着接过来往身上比了比,一副很喜欢的样子,随即又抬起头不好意思道:
“其实就算是我能到草原上来,也打不到野黄羊。
听说那东西吃草根,破坏草场,好多牧民都想打一些,或者驱赶它们,但它们跑得快,好多厉害的蒙古族骑手都追不上。”
“哈哈,你给阿木古楞做勒勒车,他把他打到的黄羊尾巴送你,我就……”
林雪君嘿嘿一笑,“借花献佛。”
“谢谢你,也谢谢阿木古楞。”
穆俊卿转头看向不远处走过来的异瞳少年。
“那还是我告诉林同志这东西是好东西呢。”
塔米尔也探头过来。
“那也谢谢塔米尔同志。”
穆俊卿转过头,又一本正经地感谢塔米尔。
塔米尔没想到穆俊卿这么老实,再不好意思逗他,摸摸鼻子转回去继续锤木桩了。
“我先去看看大牛小牛们,一会儿一起吃饭,咱们好好聊聊天,我还想知道你们这一个月都怎么样呢。”
林雪君兴致勃勃地跟着穆俊卿他们走回木桩边,左右张望了下,才转头往牛棚方向走。
现在还在牛棚里的也就刚产犊和马上要产犊的大牛,要想检查其他牛,就得骑着苏木去草场上找,那才麻烦呢。
穆俊卿目送林雪君离开,回头笑着对塔米尔道:“你们把她照顾得真好,没瘦。”
“那当然了。”
塔米尔骄傲地高举锤子,又狠狠砸下,一被夸奖,干活都更有力气了。
春风吹过,他们干活时冒的一身汗被吹干,“咚咚”
砸击声再次有节奏地响起,汗又冒出来,桩子却砸得越来越深入地下了。
再深点,越深越好,牛劲儿大,不砸得深一些,绑不住牛,兽医给牛诊病医治时就危险。
于是咚咚声更深,两个小伙子几乎将锤子抡成风火轮。
木桩子可真是砸得太太太深了!
……
跟着穆俊卿和大队长吃过饭,聊了很多很多话题,林雪君在茫茫大草原上逐渐变强烈的那种,如在孤岛中与世界隔绝般的孤独感和茫然感,才渐渐消散。
饭后,林雪君跟大队长围在餐桌边借着一盏小油灯聊大队上的牲畜安全问题。
林雪君再次强调,不能单依赖等牲畜病了,再找兽医来治。
畜群铺得这么大,再多兽医也有忙不过来的时候,怎样努力都会有顾不上导致牲畜死亡的情况。
她在乌力吉大哥家扎包的这一个月,被北边放马的苏伦大妈喊去治过3次马,帮着给所有新生的马驹做了次体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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