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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不去放牧了。”
穆俊卿一如既往的细心,他先帮林雪君拉了个小马扎坐下,又给她倒了杯温水,“我现在跟大队里的老木匠学手艺,师父挺厉害的,不仅会做凳子桌子,连木屋也会造,以前还去海拉尔市参与过房屋建设。”
“哇,学木匠活,能做秋千吗?”
林雪君好奇地问,木匠是个好手艺啊,造乡间别墅、搞靠山园林,都得有木匠手艺呢。
“学会了就能做。”
穆俊卿微笑着坐到林雪君对面,好奇地往她怀里看去。
“那等你学会了,请你帮我做一个秋千吧。”
林雪君说罢,将怀里的小包打开,露出里面小狗的脑袋,“我想给这狗看看病,但是家里不太方便,就想着跑这来借你们的地方了。”
穆俊卿一看到小狗眼睛就亮了,在城里许多人都吃不上粮和肉,别说养宠物狗了,连流浪狗都看不见。
“好可爱,它得了什么病?”
他们来大队后,见到许多牧民都养有看家护院的强壮蒙獒或聪明土狗,羡慕得不行。
尤其是跟着放牧后,看着一条狗东奔西走赶羊群的英姿,各个都想拥有一条自己的。
穆俊卿还跟之前一起放牧的牧民大叔商量好,等对方的狗下崽了,一定送一条给他。
现如今瞧见林雪君怀抱着的边牧外型如此漂亮,又小小一团,可怜且乖顺,更喜欢得不得了。
“还不知道,我得给它检查检查。”
林雪君说着捞过自己腰间挎着的药箱。
穆俊卿忙将他们吃饭的木桌板搬过来,铺上一层格子布给林雪君用。
“谢谢穆同志。”
林雪君说罢将小边牧展开在桌上,又展开自己的药箱,拿出体温计和听诊器等物。
即便房间里很温暖,小边牧仍旧一直哆嗦。
它精神越来越不好,鼻子干燥,枪毛□□,这会儿软趴趴地瘫着,好像连抬头睁眼的力气都没了。
穆俊卿看得担忧不已,觉得小狗仿佛随时会死似的。
他拉了另一个小马扎坐过来,伏于桌上,在林雪君给小狗叩诊、听诊、视诊时一下一下地抚摸小狗的脑袋。
林雪君从小狗直肠里抽出体温计,随即皱起眉:“40度高温,很危险了……”
“那怎么办?”
穆俊卿伸手摸了摸小狗的爪子,对方抽搐了下,他惊得忙又缩手。
“水样分泌物。”
林雪君用纸擦了擦小狗的鼻子眼睛,又检查了它的眼睛分泌物,“脓性眼屎、鼻涕。”
又捏开狗子检查它的口腔和嘴边毛发,接着是臀部状况,又叹息:
“有呕吐和拉稀,精神不济……的确是犬瘟,还好没有神经反应……是中期了。”
“救不活了吗?”
穆俊卿双手捂住小狗的耳朵,才开口问。
“就算是晚期也有救活的案例,不过这种病致死率80,一切都不太好说,尽力治吧。”
见穆俊卿如此关切的样子,林雪君蹙着眉未敢说得太肯定,怕有那个‘万一’,“我去仓库取点药,你能帮我看一会儿小狗吗?”
“当然可以。”
穆俊卿立即点头,在小动物面前,稳重的‘老大哥’难得恢复了许多孩子气。
林雪君又交代几句,便拿上自己列了药材的单子,穿过大队走向仓库去找保管员。
她已经取了一些牛羊等常患病会用到的中药放在知青小院,但大部分中药还是在大队的仓库里锁着。
敲开保管员的小屋房门,厚厚的木门打开,拽起厚棉被做的门帘,再推开内层的木门,才能走进保管员暖呼呼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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