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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车里啊。”
陶权的表情又在说那不然呢。
霍湘沉默。
他不知道该不该让陶权知道自己现在住山里,一是没人知道他的住所,二是他不确定陶权现在还喜不喜欢自己。
第二条疑虑在三十秒之后作废,因为霍湘觉得三个月之后还这么想有点太看得起自己了。
“睡我家吧,”
霍湘说,“一会儿叫个代驾,我家离南高峰很近。”
一切是非都切断了,没理由再隐蔽自己的行踪。
“到时候再说吧。”
陶权却这么回答。
一瓶啤酒喝完,霍湘重回吧台继续干活,器皿流水往复响着,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下班的点。
他把酒具装回箱子,穿上西装,把睡着的陶权叫起来。
“代驾到了,我们走吧。”
初冬的路面满是落叶,大g路过时会将其卷起,不同种类的枯枝于空中缠绵,而后分离。
进入景区后体感温度下降很多,陶权把车窗缝给收了回去。
一路上他没问过霍湘任何关于住在哪儿的问题,看上去也并不关心,只是回味着喝到的那瓶啤酒,和霍湘争论酒里加的不是杜松而是柠檬。
代驾把大g停在了霍湘所说的院子前,布满铁锈的大门拴着铁链,霍湘掏钥匙下车。
“我天啊,”
陶权从雾中走上去,整个人的身形透着常有锻炼的那种肌肉感,雾把他包裹得很严实,“款式这么老的锁。”
霍湘把链条锁卸掉,铁门嘎吱被推开,“把车停进来吧,院子够大。”
小洋楼配有两个车位的大院子,其中一个停着霍湘的车,不过因为他在野合上班要喝酒,平时不怎么开,车顶上都是枯黄的树叶和石尘。
陶权倒车入库,人还没下来就远远吼道:“霍老板,你家有吃的吗?”
霍湘正在开门,远远回问你想吃什么。
两人走进大厅,大厅的摆设刷新了陶权的认知,霍湘好像是把所有生活起居用的都放在了大厅,沙发过去是床,还正儿八经地配了衣柜和床头柜,而玄关旁边就是厨房,厨房旁边又摆了各种乐器,所有的一切都在大厅里,连个隔断都没有。
“什么意思?”
霍湘笑着看站在门口的陶权,“是对我家产生了什么意见吗?”
“那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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