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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姐姐送去外婆家,除了每月按时给我们汇生活费,几乎没有管过我们。”
郁楚神色淡然地说着自己的身世,仿佛在叙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梁絮白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总算知道郁楚为何不愿意提起他的父亲了。
文辞此刻非常后悔引出了一个沉重的话题,于是将视线凝在梁絮白身上,又开始起酒哄:“既然要见家长,就更应该喝酒了,来来来——小白继续满上,这一杯你替楚楚他姐干了。”
梁絮白被迫又喝下一杯酒,郁楚赶紧制止:“他酒量不好,你们别劝了。”
梁宥臣勾起唇角,连声打趣:“梁絮白啊梁絮白,以前在家有爷爷袒护你,现在又有郁楚护着你,你说你这混小子,命怎么就这么好呢?”
郁楚:“……”
这不是护,这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
后面虽然没再劝酒,可梁絮白还是喝醉了。
他酒量本就浅薄,更何况今晚的红酒有大半都进入了他的腹中,后劲儿上来后,便有些撑不住了。
送走梁宥臣和文辞,郁楚艰难地把这个大块头扶回卧室,又用湿毛巾替他仔细擦拭了一番。
此次他醉得厉害,已经发不出疯来,郁楚前往厨房给他冲了一杯蜂蜜水解酒,而后问道:“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想吐吗?”
梁絮白把人圈进怀里,答非所问:“让我抱抱你。”
葡萄酒的气味浮荡在空气中,甜腻醉人。
郁楚被他用一个非常强悍的姿势搂住,极难挣脱。
耳朵紧贴着宽阔结实的胸膛,能清楚地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梁絮白的一只手握住青年劲瘦柔韧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与肌肤相贴,异常灼热。
虽然姿势暧昧,却没什么色情感,可见梁絮白是真的喝醉了。
郁楚心下一宽,柔声说道:“你松手,我想去洗个澡。”
梁絮白手臂刚松开几分力道,紧接着又把人箍住了:“不行,你得亲我一口。”
郁楚这会儿不想迁就他,敛去温柔后,沉声吐出两个字:“松手。”
梁絮白乖乖地松开手臂,郁楚伺机离开他的怀抱,起身前往浴室。
眼下时间尚早,郁楚并无多少睡意,于是安安心心泡了个澡,顺便听了几首轻音乐放松心神。
他泡完澡出来时,惊讶地发现梁絮白竟然还没睡着,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他身上,眼神稠醉,却莫名纯情。
郁楚来到床前,确定这位爷不会发疯了,这才安心在他身旁躺下:“晚安。”
梁絮白凑过来,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小狗似的耸动鼻尖:“好香。”
郁楚嗯了一声:“是信息素的味道。”
梁絮白在这股淡雅的花香中合上眼皮:“信息素是什么?”
“是你喜欢的东西。”
郁楚的呼吸十分平静,语调也没有太大的波澜。
他说完这句话,屋内顿时沉寂下来。
良久,梁絮白的声音从颈侧传来:“我喜欢的东西?”
他抱紧郁楚,轻笑一声,“你知道我喜欢什么?”
“我不知道。”
郁楚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虚空,思虑再三,问道,“梁絮白,你喜欢我吗?”
问出这句话之后,郁楚就后悔了。
梁絮白此刻醉得一塌糊涂,无论说出什么话来,都不具可信度,自己如此追问,反倒像是在渴求他的喜欢。
即便只是出于责任感,梁絮白也尽心尽力了。
至少,他是真心实意地对自己好。
枕边人没有出声,郁楚反而宽慰了不少,只当方才的话是梦呓,醒来后忘掉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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