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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陛下这边,静德长公主一头雾水地被召进宫,刚一进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陛下劈天盖地地骂了一通。
长公主都被他给骂懵了,半晌没回过神来,等到皇帝骂痛快了抬脚离开,长公主都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气得要命,但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跟皇帝计较的时候,先去太极宫探望皇后要紧。
于是,便又赶紧奔向太极宫。
谁料到了太极宫门口,竟是连大门都没能进,守门的侍卫一脸无奈,“陛下吩咐过,没有他的手谕谁也不准擅闯太极宫,还请公主恕罪。”
静德长公主难得地没有发火,耐着性子道:“既然不让进,你去把姜嬷嬷叫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侍卫无奈应下,不一会儿,姜嬷嬷果然急急忙忙地迎了出来。
但因陛下吩咐过,姜嬷嬷也不敢放她进殿,只将昨天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静德长公主听。
静德长公主闻言脸上顿时变色,“我的天,娘娘见红了!
这可怎么办,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姜嬷嬷连忙道:“公主放心,有倪家大娘子在,娘娘出不了事儿。
不过大娘子也说了,娘娘最近得在床上静养,不可劳神。
陛下深恐有人惊扰,才下令暂封了太极宫的殿门。”
“阿弥陀佛、老天保佑。”
静德长公主双手合十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皇后吉人天相,福泽深厚,那些卑劣小人绝伤不了她半分。”
说罢,她又咬牙切齿地冷哼道:“好个方十一娘,居然把主意打到了皇后和我头上。
陛下和娘娘碍着她的身份不好动手,我怕什么。
看我今儿怎么弄死她!”
她说到最后时眼睛都红了,浑身上下都带着煞气。
姜嬷嬷连忙劝道:“长公主您可别冲动,那毕竟是方驸马的妹妹,可别弄得你们夫妻俩吵架,回头娘娘心里头也愧疚不安。
您说,那汝南王妃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她年轻的时候与娘娘闹成那样也顶多只是口头上骂几句,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她怎么突然发了疯似的做出这种自寻死路的事情来。
您可别说,眼下这是娘娘拦着陛下才没动手,娘娘真要有什么好歹,恐怕方家也要受牵连的……”
姜嬷嬷看似在劝,其实却是把长公主引着往别处想。
就算她眼下气急了不会想到这一层,等以后冷静下来,难保不会越想越明白。
静德长公主脸色愈发地难看,出了宫便吩咐护卫去公主府搬人,尔后气势汹汹地就冲着汝南王府去了。
等到方驸马察觉到不对劲匆匆忙忙追过来时,静德长公主已经把汝南王府的大门都给砸了。
静德长公主倒是想冲进王府去把汝南王妃拎出来打,可汝南王妃似乎早猜到她来者不善,躲在府里头压根儿不露面。
静德长公主带的人毕竟不够多,想要冲进戒备森严的王府还是力有不逮,但她又怎么忍得下这口气,一边指挥着众护卫砸门砸匾,一边又使了三四个大嗓门的妇人站在门口大骂,势必要将汝南王妃的恶形恶状揭露个干净。
方驸马才进巷子口就听到那几个嬷嬷的大嗓门,冷不丁地听了一嗓子,顿时吓得冷汗都出来了,什么“谋害皇嗣、意图不轨”
,什么“人面兽心、蛇蝎心肠”
……这,这随便哪一条拎出来都是抄家杀头的罪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驸马一把拉住静德长公主,吓得声音都在发抖,“十一娘她做了什么?”
静德长公主一见方驸马的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抬脚就往身上踢,一边踢还一边骂道:“你们家的好妹妹,什么东西,居然敢对皇后娘娘动手脚,若不是有药王谷的人在,小皇子险些都没保住。
她这包藏祸心的祸家娘们儿,我今儿非要弄死她不可。
她若不死,你们方家早晚全都要死在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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