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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见飞鸟此刻罕见地停顿了下,“找到人生目标了。”
“作为认识了这么多年的人,我能知道那是什么吗?”
“早见企业啊,这么大的担子落在身上,这总是人生目标吧。”
他说出了在心里责任中排在末尾的那一个。
工藤新一自然是不信的,“哈,这种事,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我作为早见家的继承人,享受了这么多年的优待,不可能不负起责任吧,那未免也太恶劣了。”
早见飞鸟这句话并不假,或者说很直白,这的确就是他真心的想法。
“你不是很讨厌那些吗?”
他有些意外地挑挑眉。
早见飞鸟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点缀着繁星的夜空,“我讨厌是一回事,我要承担责任也是一回事,我的字典里没有自怨自艾这种词,说到底我这种出生站在别人终点的家伙,自怨自艾会遭天谴的吧,不出意外我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不用担心水电房租,不用打工,不用发愁工作养老,不用体会那些麻烦和痛处,这种享受了这么多优待的人自怨自艾,觉得全世界都欠我,很没皮没脸的。”
工藤新一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感慨道:“飞鸟,你真的……哈,唉,哈哈哈哈……”
“所以,收手吧,现在还来得及。”
早见飞鸟対待自己的朋友一直都很心软,因为过于在乎所以足够心软,面対这个和幼驯染一模一样的工藤新一,他最终还是说出了劝阻的话。
这个世界与他无关,但是没办法就这么什么都不做。
“飞鸟,你说人性的光辉是什么?”
“不知道,这种古往今来无数哲学家都想不清楚的命题,一个未成年怎么可能想的出来。”
他想提醒対方,这些根本没有意义。
工藤新一将双手背在脑后,轻声问道:“你想阻止我吗?”
“嗯,的确想。”
“在个体中,疯狂是一种罕见事物,但是在团体、党团、人群、时代中,它是惯例。
或许,类似的疯狂,偏执狂的疯狂,唯有放大或凸现的时候,才会如此触目惊心,犹如人类的噩梦。”
他盯着黑色夜空里缓慢移动的云彩,自顾自地说了一大串话。
这是《善恶的彼岸》里的台词。
早见飞鸟自然知道対方指的是什么,“尼采的《善恶的彼岸》里也有这么一句话,所谓高贵的灵魂,即対自己怀有敬畏之心。”
“我知道这是错误的,但是你不觉得这也是一种办法吗?”
“随便你,只是谁都没资格去审判别人。”
他摇摇头,并不认同这种说法,“不,我也不想做裁判,只是给别人一些机会罢了,最终的选择哪里是我能判断的?一个人的罪恶,是由社会来判断,还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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