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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派都想从这次言里听一听江弦的文学态度和文学立场。
你江弦究竟把自己归在哪个派系?哪个山头?
当江弦站在主席台中央的一刻,所有人都朝着这名年轻作家看去,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言。
在这种场合下,一个作家对文学态度的表达,一定会透露出他们的文学立场。
听到江弦题写的言稿名为《深情地领受人民的鞭策》。
偏左派的作家们相视一笑,惜春派的作家则微微皱起了眉。
在过去几年里,依靠着“伤痕文学”
和“反思文学”
,“惜春派”
在舆论场取得了争论的话语权,在双方的争论当中,“惜春派”
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地位。
但就在今年,随着上头精神的东风抓紧,攻守易型,偏左派起对惜春派的反攻。
如此形势之下,江弦这样一个言题目,难免会让人觉得,这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他要向着占据上风的偏左派那边靠拢。
“.我知道此生的文学义务就是建树关于人的理想,建树关于生死、荣辱、爱恨、美丑的人性坐标。”
“一个人的历史是国家历史的一部分,一个人的精神是时代精神的一部分,一个人的情怀是民族情怀的一部分。”
“为此,我喜欢精确到位的现实主义,喜欢情绪饱满的理想主义,也喜欢直面人类精神危机的现代主义。”
“写作者的精神维度决定了其作品的优劣高低,所以,对登高望远的热爱时刻伴随着我们对陨落与滑坡的警惕,写作者的另一个名字就是永远的攀登者。”
“.”
江弦讲前面的时候,“偏左派”
听的频频点头,就连和江弦有些旧怨在的贺井之,紧绷的脸色都舒缓几分。
不过讲到后面,就换成“惜春派”
的作家眼神逐渐变得明亮。
江弦一番言很快结束。
礼堂内的作家们,不管是偏左派还是惜春派,齐刷刷为他的这段言鼓起了掌。
因为在他们看来,江弦的言里有相当漂亮的金句。
但是鼓掌过后,他们又忍不住要问自己。
这小子究竟是算个啥派?
说了半天,说的这么好,到最后不还是没说清楚么?
授奖大会结束,大会堂里来自全国各地的六百多名文艺工作者,一同进行了大合影。
费了一些周折才结束。
中午就在海子里用餐,下午又紧接着举行一场座谈会。
获奖的六位作家仍是人群中的焦点,尤其是最年轻的江弦,他的作品被在场的评委和出席嘉宾多次谈到。
座谈会进行到一半,创作《东方》的魏巍忽然问了江弦一个问题:
“你觉得未来的文学,是应该真实地暴露和反映中国当代社会伤痕与现实,还是应该恢复“十七年”
主流文学。”
这算是把江弦给逼到死角了。
刚才他那一番言,大家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一个确切的态度。
但现在魏巍的这个问题,正是惜春派和偏左派争论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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