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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无问实在是词穷,脑子里冒出了个念头——‘不怎么样。
’
“确实如郎大人所言,苦而不涩,苦中带甘,端的是好茶。”
郎廷极很高兴:“既然苏小姐喜欢,便让下人包上一些,送到苏小姐府上去。
来人——”
郎廷极站起了身来,“去取五两西湖龙井来,送去苏小姐府上。”
下人领命退了下去。
郎廷极转过身来客客气气地看向苏无问:“苏小姐特意来看我,实在辛苦,我身子骨还不错,未到年老体衰的地步,苏小姐不必专程来跑一趟的。
来,苏小姐,我送你去门口。”
苏无问心里头的正经的事儿提都还没提起,郎大人居然就要送客了。
苏无问纳闷了,难道她又跟前几日一样,把心里头的想法全都写在了脸上?
郎大人已经看出来她要跟他说什么了?
郎大人不愿意给皇上送上一尊新色的瓷器,怕万一惹得皇上不悦,所以决定把她这个想法扼杀在摇篮里,不让她开口?
顾风年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便也罢了,毕竟是她主动追问了顾风年好一阵子,他能猜到也在情理之中,可郎廷极是怎么猜到她的想法的?
这可真是老百姓面官,见了世面了。
不过这么重要的事情苏无问不能不说,就算郎大人不愿听,她也得提一提,说不定凭她那三寸不烂之舌,竟能把郎大人给说动了。
这件事情可关系着她爹娘的后半辈子。
所以苏无问一边在郎廷极的殷勤好客之下,推推搡搡来到了郎府的大门口,一边大声道:“郎大人我是来跟你商量瓷器的事儿——”
郎廷极见她话已经问出口,也不好意思假装没听到:“这事儿你去跟顾风年商量便行。”
“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得由郎大人做主。
顾兄前几日让我来找郎大人商量。”
苏无问此时已快被推搡到门口了,郎大人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郎窑既然已交由你和风年管理,你俩相互商量着便是,不必事事都要征求我的意见,把郎窑交到你们手里,我放心得很,瓷器的事情你们懂的自然比我多。”
不是,郎大人,我不是来找你商量寻常小事的,我是想跟大人谈一谈给圣上祝寿的事儿——”
郎廷极不推她了,猛地一把又把她拉了回来。
“苏小姐,我突然想起,前次面圣,圣上赐给我十匹丝绸,我这府里也没个女眷,苏小姐不妨来看看,若是有喜欢的,尽管拿去便是,我反正也用不完。”
郎廷极不由分说,一手拦在苏无问身后,一手指着前方的路,让苏无问跟着他走,一边走,一边旁若无事地接着问她:“苏小姐,你说你来找我是为了商量给圣上祝寿的事儿。”
“是的,郎大人。”
苏无问本来以为来到郎府之后,她就能跟郎大人一块儿坐下来好好商量这个事儿,没想到场面如此独特。
郎廷极走得太快,他又伸了一只手拦在她身后,苏无问只得也加快脚步,这一边走一边说,实在是有点过于着急忙慌了。
“郎大人,历朝历代的瓷器都有所发展,都在推陈出新,瓷器诞生于东汉时期,有了青瓷和黑瓷两种,到了两晋又出现了白瓷,唐代的时候,青白瓷的烧制工艺都有了很大的进步,出现了‘南青北白’的局面。
宋代更是出现了汝、官、哥、钧、定五大名窑,宋代汝窑的青釉色瓷器有着色如‘雨过天青云破’处的美誉,其纹如冰裂、温润如玉,外形朴素高雅。
而到了元代,宋真宗以其年号景德赐南昌镇为景德镇,从此便有了这景德镇,烧制出了名扬天下的青花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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