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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惊讶于逃走的黑衣人,沈知非一扫对面躺下来的几棵粗壮大树,对身旁身体挺得笔直的楚珩道:“三王爷,您还病着呢啊。”
心下暗道:真能装啊这大爷。
特么的她还真的以为他又犯病了!
沈知非收回目光。
再扭头一看,楚珩睫毛一颤,上一秒还算红润的脸色下一秒苍白。
然后喉结上下一滑,一丝殷红从他好看的嘴角溢出。
不是吧,来着的?楚珩身体再一秒软绵要倒,沈知非连忙回神扶住,不确定的问:“你……真的没事吗?”
楚珩咽了咽口水,想摇摇头说没事,一偏头和她面对面鼻尖碰鼻尖,姿势暧昧的不得了。
再看沈知非一脸呆住的模样,他就这样和她互看了一会,见她眨着眼睛有些缩头躲开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
沈知非眨巴眼睛,再眨巴眼睛。
眼珠子和乱跳不止的心脏似的来回滑动,不懂他突然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在反应过来是后知后觉的害羞前,楚珩用眼神示意前方,十分刻意的又贴近她耳根道:“你看前面。”
“呃?”
她怔了一下,从不适的姿势中拉开些距离,眼睛顺着楚珩示意的方向看过去。
一棵高壮粗大的树干上,左左右右上上下下挂着些或长或短或圆的滴液物体。
树根边,江思放半身是血,紧闭着眼垂着头半躺在树干上,距离他左手边半米多远处,是一颗圆圆滚滚的黑色东西。
但不难发现,是个被毁了容的人的头颅。
而零散分布被挂在枝叉上的一块块东西,正是这头颅本来身体的组成部分。
虽然被分的很彻底,但胳膊腿,什么部位什么脏器,稍离近些也是能一下子看出来。
是谁……谁的灭人手法这么残忍?前面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又莫名其妙消失的无名无脸黑衣人吗?……距上次狩猎已经三天之前的事。
沈知非在镇国府里受够了被她捡回一条命、却越来越叽歪黏人的江思放,在沈亦清唠叨她好一时走掉后,又是磨牙又是搓手,把江思放绑在屋子柱子上,又溜出了门。
百无聊赖的在街上闲逛了好一会儿,沈知非犹豫着试探着,还是悠悠慢走到容王府前。
自从上次狩猎回来后,她一直没和楚珩见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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