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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知渊一惊。
竟是血祭!
像是没发觉他表情有异,努儿瓴继续道:“孤出生之日与真神诞日相同,想是得了真神庇佑,孤事事顺心,便愈发对真神崇敬,于是孤每次出征,都会以血祭之。”
游知渊蓦地站起来,打翻了桌上茶杯也不自知。
“大人!”
守在门边的差役冲了进来,还未拔刀,努儿瓴身边的小童随手甩了两片暗器,两人应声而亡。
游知渊顿时面如死灰。
“游大人不要性急,孤的话还未完。”
努儿瓴慢吞吞地站了起来,悠悠跨过两具尸体踱至门边,抬头望向昏黄的月亮,唇角扬起了收敛两日的噬血笑容,“这景朝,当是用一城祭血,真神才会为孤打开道路罢!”
疯狂的屠杀之夜已然开始,游知渊被擒,守在门外的衙役们冲上前来与之缠斗,却全然不是对手,两三招未过,便已身首异处,死不瞑目地倒在血泊之中。
游知渊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深吸两口气,却连嘴唇都在颤抖。
“带游大人来。”
努儿瓴回头邪魅一笑,一提气飞上了府衙屋顶。
那冰冷小童钳住游知渊的胳膊,出了门双脚互蹬便带着他飞了上去。
游知渊踉跄两步站稳,面色苍白地瞪着脚下琉璃瓦片。
“游大人。”
鬼魅般的声音响起在耳边,让他汗毛耸立。
“孤今日心情极好,特准你亲眼目睹这云州城,是如何变成我克蒙最大的祭坛之处!”
似是回应着他的言语,孤寂的城中传来几声凄厉的惨叫。
游知渊惊恐地大叫:“住手!”
努儿瓴扬唇轻笑,薄唇在月下似是沾了血色一般鲜红无比,“游大人算是有心了,用了个好借口让妇孺离去,只是大人不知,这祭坛,孤是极不愿用女子阴晦之血,游大人,应是帮了孤大忙了。”
“尔等欺人太甚!”
怒火冲破了恐惧,游知渊愤怒地指着他,“我景朝向来无意与克蒙为敌,为何尔等一逼再逼!”
努儿瓴大笑,像是他问了个极为愚蠢的问题,“为何?为何?”
他再次大笑两声,骂了一句,“蠢才。”
“主人。”
小童上前,情形似有不对。
杀气犹在,杀声却渐渐沉寂。
努儿瓴微眯了凤眸,躲得好,羔子们。
只是,再会躲的猎物也逃不过狼的眼睛。
牲畜受了惊吓不停厮嚎,伴着时不时惊起撕心裂肺的杀戮之声,让人狂躁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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