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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有可能,如果过段日子真要咱们到户入住在,咱们可得注意安全,两两一组。
实在不行就带着工作去村里做。”
说着说着,她便有些不淡定:“啊,好烦。”
潘妍忙分散她的注意力:“何姐,还没发生的事情,就先别把它当做一回事。
眼看就要过年了,咱们要开开心心的啊。”
“妍妍你说得对,大过年的不想烦心事。
对了,你今年不是要到狗粮哥的家里去过年吗?见家长的礼物都准备好了没?”
何清圆果然从善如流,从工作问题飞速转移到潘妍的感情生活。
潘妍刚要回答,就从后视镜中看到洪姝探究的眼神。
何清圆也看见了,立刻笑得眉飞色舞。
“是他们给我男朋友起的外号啦。”
潘妍向洪姝解释过后,埋怨何清圆:“都是你和苗苗,人家有名字,偏不好好叫。
看把小姝吓得,以为我找了一个什么人呀?”
何清圆忍不住笑意:“对不起,别怪我们,谁让你家老邢的初次登场那么震撼呢?给我俩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潘妍想着前年邢藩那次惊险的被碰瓷经历,仍是心有余悸。
不过眼下何清圆提到的事情才是最令她闻风丧胆的事。
邢藩在一个星期之前,提出一个惊悚的想法:他打算携礼物去拜见潘妍的家人。
潘妍想都没想,将这个提议一口回绝。
邢藩委屈巴巴地撒娇卖萌,各种手段用了个遍。
潘妍依旧心如铁石,不为所动。
如果有可能,潘妍希望这辈子都别让邢藩见到自己的父母才好。
一则父母市侩无情,给她丢脸;二则是怕邢藩也被那对铁公鸡和水蛭精缠上。
她自己一个人受折磨也就够了,她恨不得将邢藩藏在手心里,不想让他受到那两个人的伤害。
邢藩见她死活不肯松口,有些生气。
毁人青春、骗人感情一顶顶大帽子压下来,说得好像是潘妍负心薄幸,翻脸不认人一样。
最后,两人各退一步,邢藩不再强求与未来的岳父岳母见面。
但是要求潘妍随他去省城过年,也就是去见他的父母。
潘妍百般无奈下,只得妥协。
虽然答应了邢藩,也买好了火车票,但是她心中的不安无处诉说。
不知道邢藩的父母会不会同意这桩婚事,这桩女方主观故意隐瞒她的家长的婚事。
带着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潘妍于腊月二十九的下午,和邢藩一起,坐上开往省城的高铁。
直到坐在座位上,潘妍仍觉得事情的演变有种不真实感。
火车正在站台停靠,没有启动,她没话找话地和邢藩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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