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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好不容易冷了下去,在他轻咬上耳垂的瞬间,这张薄面皮再度烧了起来,我索性把头埋到他肩膀上,死活不肯抬头,他太瘦了,肩膀硌得慌。
“本座本来是想把你的武功废掉,把你关在花镜宫,让你做个笼中鸟,金丝雀,还想金屋藏娇……”
他抱着我,慢慢道,声音好听,语气温柔,言语里的占有欲和霸道坦坦荡荡地坦露出来,让人不喜得很,又无可奈何。
我还想说你要是这么做了,我怕是会被你给逼疯,雪霁和蔚公子怕是也要疯掉,金屋藏娇,未免也太败家了,可我没有说出来,我要是说了,弄不好这个人又要扣着我脑袋咬我一通。
他顿了顿,忽然问道:“本座该拿你如何是好?天真”
他低低喟叹道。
你问我我去问谁呢?我薄情寡义,你不仅是个命短的还是个仇家满天下的麻烦,你还想我怎样呢?我知道该怎么选择。
可是只要看见他,我就会轻易倒戈,背弃正确的道路,在歧路上狂奔,明知是错不肯悔改。
如果非要寻一个托词的话,大概这就是该死的宿命和孽缘吧。
明明想到的时候报之以一笑,可是只要想想以后会再也见不到这个人,飞扬的心情就会瞬间低落起来,霜打的茄子一样。
接着任你如何艰难抉择辗转反侧,他一个目光,就能轻易把你给杀死一遍。
我妹妹天青喊我去找辰景时,我本来是打算答应的,这样做既可以看着点天青,也能随手救了辰景,可我想到了屠魔大会,揣测着花繁大抵也是会去的。
我便留在了白家。
我想我大概也是反复无常的,我想杀了他,念头生了又灭,又疑心自己是爱着他的。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阿锦。
早有预谋白三公子大婚那一天,我跟在白踏歌身后,因他着实是个可靠的人,温文尔雅又有礼貌,一张脸上都写着可靠两个字,我已经不敢再去招惹白问水了,生怕被人给打一顿,明明是他弟弟大婚——虽说不是亲生的,可白江清怎么说也是个姓白的,他母亲也是白疏影双生的妹妹,他沉着一张脸,细长的眼半眯着,往日里眼底还透着几分狡黠,现在么……脸色差得跟参加丧事似的,我虽然不说话,可是这不代表白问水不会搭理我,他漫不经心地扫我一眼,挑了挑眉稍,冲我勾了勾唇角,甚是温柔道:“唔……楚歌的师弟好,新娘的师弟,可是贵客,贵客啊。”
我背后发凉,连连应道:“这么说可就折寿了,不敢当。”
白踏歌转身,看着白问水,眉头轻皱,一脸的无奈,给我一个抱歉的眼神,又深深看我一眼,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道:“过来帮忙,客人很多,废话少点。”
我觉察到背后有人,嗅到熟悉的香味,浅浅淡淡,无意撩人,熟悉的麝香香味和玫瑰花香味,我摸了摸袖子里的雪漫,把手松了,被人圈起来的时候身上还是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瞬间就后悔了,天杀的花繁抱也就算了,把脑袋搁我肩膀上还往我耳边吹热气做什么?非要逗弄么,还真是够得寸进尺的。
我烦躁地抓抓头发,勾了勾脑袋,不动声色地避开,还没说些什么,就听人道:“白三公子根本就没请多少人过来,他大婚只是为了昭告江湖罢了,要不然他和千机阁千晓,罗刹教少女邵华的流言,几时要是让你师兄听去了……”
“不必担心的。”
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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