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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不待她们有反应,即一勒马缰绳就离去。
李凰熙看着他的背影,一瞬间就知道萧荇生气了,生的是梁兰鸢的气,即使今生她已确定不会再去爱萧荇这个人,但心还是闷痛的,那种痛不亚于他前世那一剑刺进肉里的感觉,她的腰微弯,闷哼出声。
正在因萧荇的行为而怔愣的梁兰鸢忙上马车,声音里透着关心,“表侄女,这是怎么了?哪儿不舒服?表姑这就去让人宣御医……”
“凰熙?”
孙抚芳也急忙上马车,扶着女儿坐到软褥上,拉过迎枕靠在她的身后,抚摸着她的手担忧地道。
“母妃,没事,看你们紧张的。”
李凰熙笑道,那心痛的感觉已经缓过去了,她要学会不再被他们这对偷情的狗男女而左右情绪,此时她已能坦然面对梁兰鸢,“表姑真是花容月貌,难怪能在皇祖母膝下承欢,不知皇祖母身子是否康健?在湖州之时父王屡屡提及……”
“好着呢,现在听到忠王回京,姑母今儿个早膳进得香,还说这么多年来没吃过这么舒心的早膳。”
梁兰鸢却是握住她另一只手,目光在她们的衣物上扫过,再看了看马车里不多的下人,一个老婆子并三个侍女,两眼状似难过地看向孙抚芳及李凰熙,“怎么那么少人侍候?表嫂与表侄女这些年来怕是吃了不少苦?我看了都心酸,只怕姑母也要揪心了……”
孙抚芳不置可否地道:“梁表妹莫要垂泪,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这些都是忠心的下人,一人能顶俩,也没梁表妹想得那么糟与不堪……”
这是带着几分硬气的话。
李凰熙默默地喝着茶听着母亲那恬淡的话语,母亲对梁兰鸢还是有着提防的,这时候她觉得前程是一片光明的,至于梁兰鸢,她是不会给她前世那样的机会。
梁兰鸢微微皱眉,这孙抚芳怎么搞的?恭维也好关心可怜也好,她怎么油盐不进?这让她有着一种将力打在棉花上,怎么都使不着力?遂勉强地虚应了几句,然后将目光落在李凰熙的身上,促狭地一笑,“表侄女现今十四了吧,正是花一样的年龄,表嫂可别将闺女像我一样留得那么老,都快无人问津了。
我看那萧公子好像有意于我们凰熙,表嫂,这倒是桩好姻缘。
萧家我也是相熟的,萧公子是独子,家世好人品好……”
自谦过后就是推销萧荇,可听那话却是处处为李凰熙设想。
孙抚芳看了眼女儿没有第一时间接话,虽然她也觉得萧荇无论年纪还是家世都配得上女儿,可这终身大事还须女儿自个儿点头才行。
李凰熙很想大骂她一声不要脸,将自己偷情的对象这样向她推销,但脸上却是丝毫不快也不露,两颊浮起两抹红晕,更添少女的丽声,微垂着头,“表姑这是要臊我吗?哪有闺中女儿这样讨论男人的,没得别人听见了要道一声不够庄重,失了女儿家的矜持。”
轻飘飘的几句话噎得梁兰鸢脸色也臊红了,目光定定地看着李凰熙的面容,这姑娘怎么这般说话?是有心还是无意?她也是未嫁的闺女,依建京的风气讨论这个无可厚非,只是李凰熙拿礼教来赌她的嘴,摆明了就是说她不够庄重有失女儿家的矜持,她的脸上略有一丝不悦一闪而过,心中之前对于这对母女的评价那是彻底推翻了,回头让父亲处死那个胆敢给她传假消息的探子,真是岂有此理?竟没摸清这对母女的个性,让她今儿个初见面就碰钉子。
“我那只是关心表侄女的婚事,一时鲁莽了,表侄女可别放在心上,表姑嘴拙……”
她补救般地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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