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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恪看都没看我,缓缓道:“君妃私自附身,的确是犯了忌讳。
就由儿臣封了她的灵力,罚她禁足在元风殿。”
我愣了一下。
以为是自己的耳朵长歪了,听岔了。
不知封灵力为何等事件的丹朱还在嚷着:“就这样?阎恪哥哥,你未免惩得太轻了吧!”
天妃不说话,似是默许。
阎恪偏头朝我看过来:“把手伸出来。”
我呆呆地问:“什么?”
阎恪又重复了一遍:“把手伸出来。”
我从他的眼里看不出情绪,他一贯是这样。
我知道他历来阴晴不定,可从来没想过他会不信我。
我努力解释:“我真的没有……我怎么会为了戏弄丹朱随便杀生呢……”
我的手被他扣住,我拼命挣开,又被他抓住。
我扭着气劲极力挣扎。
“我没有……我不……我没有……”
阎恪的力道极大,我死命抠他挠他没有讨到半点用处,在扭拽中眼睁睁看着紧灵圈化在了我的手上。
他还在说话,“君妃度小,就罚她在元风殿禁足思过,有无君妃的资质,就再待进一步考虑吧。”
“儿子还有事处理,就不送母妃出去了,此事便这般先了了罢。”
说完,他逆着光走了出去。
也许是我的眼睛还没完全长回来,视线中他的背影总有些模模糊糊。
天妃见他如此,终不再说话,睨了我一眼,甩袖子出去了。
众人陆陆续续散场,丹朱骄傲地昂着头从我身侧走过,“真是便宜你了!”
一直站在后头的孟铜钱小心地走近来,瞄了我几次,才道:“你还好吧。”
我心下神伤得很,不想理他。
他挨着塌找了把椅子坐下来,冲着丹朱的背影啐了口痰,“那个什么什么红猪还是丹朱的,到底是什么妖魔鬼怪,要这般害你?”
以前她不这样的。
以前她虽然处处针对我,也就耍耍嘴皮子,或者直接挑衅,使使绊子。
从不至于面上温温顺顺,阴着给你来一刀。
唉,谁说的清呢。
以前,他也不这样的。
孟铜钱还在絮絮叨叨,我斜他一眼,“你要帮我报仇?”
孟铜钱瞬间就怂了:“我帮你……骂她!”
说着他还真骂骂咧咧开来。
一个人骂得无趣,还不尽兴,问我:“你不想骂骂她么?”
我严重鄙夷他这种行为,翻了个身,“阿爹教我,做鬼可以没文化,最起码要讲文明。”
孟铜钱不以为然,“她害你受了这么大苦头,你说你一时半会仇也报不了,嘴上还不能消消火,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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