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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警告,如果任由这样下去,也许我们都会死。”
奥莉低下了头,她望向弗雷尔,表情犹豫。
“奥莉!”
我低声催促道。
“……好。”
她声音颤抖着,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半爬半走般的靠近一旁的电话机座。
紧接着,她举起手中的话题,转过身,脸色惨白。
“……没有声音……”
我脑中一白,冲过去夺过她手中的话筒,凑放到脸颊边。
话筒那边是安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而能够造成这种情况。
我低下了头,顺着电话机座后的线一直向下拉去,随后,本是一整根的线断了,断成两截。
我冲到了窗前,将窗帘拉开,一道闪电劈过,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娜塔莉,你知道的,房子的位置在湖边,暴雨会导致水位上涨……”
奥莉低低的嗓音从后面传来。
我突然觉得自己就仿佛是一部恐怖片的主角,所有和外界的通讯都被切断,就像是被丢进笼子的小白鼠。
尸体挂在吊灯上淅淅沥沥的滴着血,肌体甚至还带着一丝粉色,明显就是还没有死去多久。
而在不久之前,弗雷尔还待在我的身边,奥莉和她的母亲显然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并有能力把一个成年男子的身体挂在吊灯上面。
房子里多了一个‘人’,或者说,多出来的根本就不是人。
这更像是一场献祭。
“我想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望着台灯上的尸体,“房子里多出了一个东西,而这个多出来的东西,明显不是什么可爱活泼的小精灵。”
我注意到猛的变凝重的气氛。
“不过首先,我们得先把你的爸爸弄下来,他已经在上面挂很久了。”
奥莉的母亲抹着眼泪,站在楼梯的最顶端,所幸这圆形的楼梯最高处离吊灯并不是很远。
奥莉的母亲只需向前探了探身体,被奥莉抱紧腰部保持平衡,她的双手抱住了尸体的双腿,猛的向下扯去。
‘扑哧’一声,仿若利器在皮肉中切割发出的声响,尸体荡了荡,依旧牢牢的卡在吊灯上。
“等等,你这样太粗鲁了。”
然而还没等我把话说完。
抱紧自己丈夫双腿的奥莉母亲就猛的一个用力,我只听到滋的一声吊灯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紧接着便是噼里啪啦的一阵响动。
我抬头望着吊灯晃了晃,橙色的灯光也变得忽明忽暗起来。
“松手!
!
!”
可惜为时已晚,‘啪’的一声,吊灯灭了,随后伴随着玻璃炸裂的声响,我感觉到一滴冰冷的液体滴在我的脸上。
我感到一丝悚然,只觉得滴在脸上的液体越来越多,腥臭的味道化作一条小蛇窜入我的鼻腔。
“娜塔莉!”
有人在大叫我的名字,我脑袋一片空白,只是感到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那是弗雷尔的拥抱,不知为何,但我却在在这并不怎么明亮的环境下,我看到一条深红色几乎是黑色的液流蜿蜒从他头上流下,那液流途径他的眼眶,可弗雷尔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深棕色的眼球在这一刻发生了一种奇异的化学变化,生成一种绿色的结晶,在眼球之中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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