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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的闺秀里,没人愿意去接触一只老鼠。
这种阴恶生物,往往恶心到大家主动闪躲。
于是这会儿,见大家目光嫌弃,陈在溪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所以……表哥大概也听见了吧?心下忽然又有些害怕,她侧过脸,纠结了片刻:“没,没事,大家不要怕,我可以过去看看。”
她一步一步,缓慢地靠近紫檀高柜。
直至走到书柜旁。
抬眸,视线的正前,身躯修长的男人静静站着。
只是傍晚的光线不够明朗,男人的一张脸都沉匿在暗处,让人看不出神情。
虽看不清,却能感受到独属于表哥的压迫,陈在溪止步,有些不敢再上前。
这时,身后又传来宋晚云催促地声音:“你屋子里怎么会有这些污秽?你再离近些看啊,若是还在,好叫下人过去。”
这声音急促,陈在溪听得有些心悸,害怕和惶恐一同袭来,她只得抬步靠近,直至紫檀木高柜完全挡住她的身影。
面前,昏暗的一角狭窄,高柜隔离开的死角处其实只能站一个人。
可若是不上前,便会被察觉出异样,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片刻,陈在溪还是朝前靠近。
到了这个时候,她只是觉得懊恼。
既是如此,她就不该拉表哥进屋的,她和表哥,本是什么也没有的关系。
可眼下局势,怎么就有些说不清了呢?
越想越慌,心脏不停跳动,抬眼便是高大的身影,使得她视线无处安放,只能盯着自己的鞋尖往前走。
她还不忘回应,轻声道:“那我走进看看。”
没走两步,鞋尖忽然顶到什么,陈在溪止住脚步,细细一看,是她差点踩到了表哥的步履。
察觉到以后,害怕大于慌乱,与此同时,从耳根蔓延开得潮红一直烧到脖颈,她急得只想退后。
直至下一瞬,细腰被一手笼住,是有些强硬的力道,带着不容许人反抗地威严。
于是乎,她退后的动作止住,不可避免地朝前扑去。
陈在溪有些懵,等到她反应过来时,额头都已经磕到一处硬物,疼痛拉回思绪,使得她从慌乱中抽离。
她吃疼,眯着眼睛抬头,发觉表哥的神色有些怪。
顿了下,陈在溪才意识到,她额头磕上的地方,正正好位于表哥肩下的肋骨处。
也是伤口的地方。
所以表哥是在疼吗?
只稀薄的光亮,让她看不清男人眼下的情绪,寂静间,越看不清越紧张。
两个人相隔很近,陈在溪便想抬手触碰他的伤口。
就这时,耳边传来一声惊呼:“在溪你怎么了,方才是老鼠吗?”
女声落下,陈在溪浑身僵住,才意识到姐姐们还在。
而此刻,她被表哥搂着腰,脸颊之差一毫,便能抵上表哥的胸膛。
在狭小的空间里,呼吸交错时,落在腰上的手使得她僵硬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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