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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却是将盛初寒和骆思茗的关系直接钉死了。
盛初寒眼皮一跳,将心底那股子莫名令他不舒服的感觉压下,冷着脸沉声道:“长鸾公主,话可不能乱说。”
“是不是乱说,盛大人心里头没数吗?”
骆思存淡淡瞥了盛初寒腰侧的香囊一眼,而后又转回头来对骆思茗道,“之前看到你绣的茱萸香囊便觉得有异,你还未出阁,绣什么双鱼纹呐,现在见到盛大人,皇姐呀,总算是明白了。”
“事关溧阳清誉,还卖什么关子?什么香囊,赶紧拿出来给朕瞧瞧。”
乾元帝威严道。
“溧阳,你还愣着干什么?”
骆思存轻轻推了推她,“父皇都发话了,你若如实相告,料想以盛大人的脾性,定不会不负责任的。”
骆思茗已然明白她的打算,当即装模作样地红了脸,纠结万分地将那枚茱萸香囊从袖中掏了出来。
骆思存一把接过,双手捧着上前呈给了乾元帝,“父皇,这便是溧阳给自己绣制的茱萸香囊,披着双鱼纹的轮廓,却只绣了一尾鱼,且同盛大人腰间佩戴的那枚放在一起,可无缝相接。
不信,您让盛大人将他的香囊取下来看看?”
乾元帝看着香囊上的花纹,眸中渐渐凝聚起怒气,他手一收,看向盛初寒,冷冷道:“你是自己呈上来还是朕请人来帮你?”
楚妍和盛初寒自方才起心头便隐隐不安,眼下见到这枚香囊,更是脸色巨变。
楚妍紧张得指尖都嵌进了手心,看向骆思存的眼神似是要剜她心喝她血一般可怕。
晚宴时她便发觉香囊丢了,却一直想不起落在了什么地方,还因此责问了好几个宫女,后来因不敢当着乾元帝的面过于大张旗鼓地找,只得不了了之。
没曾想这香囊竟到了骆思存的手上,还被她说成是骆思茗的。
偏生这还不是最令她感到恐慌的,她偷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盛初寒,只觉脑袋钝钝地疼。
盛初寒因着她的情意,的确收了她做的香囊,可那也是在他不知晓她将自己的和送他的香囊做成一对儿的情况下。
她自诩做得隐晦,所以毫无顾忌,可眼下香囊的秘密暴露了出来,显然,她自作主张的小心思已然触到了盛初寒的底线。
想到他的心狠手辣,她浑身不可遏止地哆嗦了一下。
盛初寒没看楚妍一眼,只死死盯着乾元帝手中似是判了他死刑的东西,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缝,片刻后,他慢慢解下自己腰间的香囊,在手掌心反复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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