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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衣本想忙完了赶紧走,又不得不飘飘然蹭步进去,怕过病气给他,站得远些,“我来了,世子爷。”
房里光线昏黄,慕容澄一身雪白中衣坐在床帏后边,像是故意不看她,“…你站过来。
我同你说个事。”
莲衣蹭过去些,耷拉着脑袋像朵枯萎的粉红色小花。
慕容澄觉得她有些反常,定睛一看,却见她软绵绵倚着镂空隔断,头微斜,浑身杨柳枝般柔软,两颊也如敷粉般红润。
慕容澄心头触动,不禁多看了几眼,表面却哂笑道:“又在玩什么把戏?我说你今日送水怎么来得迟,原来是去攃粉了,你可真是越来越敢想了,大晚上打扮成这样来我寝殿做什么?”
啊?
莲衣眼下烧得昏沉,根本无从理解他的意思,只想快些敷衍了事,“…世子爷找我何事?”
慕容澄不知为何心中窃喜,笑道:“好,那就先说正事。”
说罢别开眼不看她,两只手没来由开始攥床沿,“琼光为你找过我,他说他这辈子办不成婚事,本来想纳你,但是被我给抢先了,他以为,以为我不…总之我就问你,愿不愿意去安宁宫?”
啊?
莲衣脑袋晕得很,听得云里雾里,迟钝地问:“真的吗?”
慕容澄问:“你要去?什么真的假的?真的又怎么样,假的又怎么样?”
莲衣觉得怪怪的,就好像慕容汛本来被一层柔白的轻纱罩着,可是这层纱被人扯开,一切都变得过于清晰,本来谪仙般的琼光郡王,怎么可以管人讨要婢女呢?
她像是已经忘了自己就是这个婢女,于是摇摇头,“婢子不去。”
她还要回家呢。
慕容澄高悬的心放下来,脸上不经意浮现笑容,对她赞赏有加,“这就对了,做人就该务实,不能想着一步登天。”
他一把捞过床尾拐棍,两下跳到她跟前质问,“既然你如此脚踏实地,今晚做什么敷了粉来我寝殿?”
莲衣不禁怀疑是自己病糊涂了才听不懂,强撑的精力也快被消磨殆尽,狐疑问:“世子爷,我好像是烧糊涂了,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啊?我没敷粉,我哪有钱买香粉……”
话音刚落莲衣就撑不住了,整个人被抽干精气似的贴着隔断往地上坐,慕容澄赶忙丢开拐棍将人拦腰抱住,怀里的身躯有多软且不去论,他只觉自己抱了个火炉,女子身体这么烫是正常的吗?
“平安!”
慕容澄扯直了嗓子,“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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