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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子跟你联系没有?”
亮子定定地看了看老杨一眼,老杨扭过身来,把碎茶渣抔在掌心里倒进垃圾桶里。
亮子回过神来似的说:“两天前来了个电话,倒是没跟我说,她在哪。”
老杨哦一声,没什么表示,亮子低过去把茶杯接了,背靠在流理台前说:“我也不想总束着她。”
“阿琳有她自己的主见。
有个性。”
老杨点点头,望着窗外似乎感叹地说:“你们都长大了。”
“你别总把我俩当小孩看。”
亮子忍不住,嚷了一声。
老杨惊讶地把眼神放过来,亮子挠挠颊,弹掉指尖搔下的小皮屑,说:“不过,在你面前,咱俩好像的确永远是小孩来着。”
老杨一时没回声,愣着,等反应过来,拄着流理台自己轻轻地发笑了。
亮子从老杨家出来,跨上了他辆小电瓶,颜色落漆,逊了点,但比前几日为了琳子开去的几辆大车低调得多。
他张扬过了,不敢再造次,低头发着了发动机,屁股刚坐上坐垫,想了想,扭头向上一望。
老杨的身影果然杵在窗内朝他望出来。
“小心点。”
老杨说。
“走了。”
亮子挥挥手,把双腿一搁,咻地架着他辆初中时买的小毛驴溜烟似的驶走了。
他从老杨家老屋的旧街驾车驶出来,开到江汀花园边条空路里,刚停了停,几辆豪车迎面不及掩势地擦肩飞过,从他后方超越过去,张扬肆意地留下一串熏人屁股烟。
“追风少年啊?”
亮子把辆寒酸的小毛驴用脚一拐,拎着放到墙边,低头护着手机光,拨键打了个电话。
“不撞死你们。”
这话刚落,电话就拨通了。
亮子捻一根草正含在嘴里嚼,摸不着烟,假冒货缓解缓解嘴边压力也不赖。
“亮哥。”
那头虚弱地喊了一声,亮子丢下半根嚼烂的草,浑身一直,打起了精神。
“我操。”
亮子说,“阿扁你这刚被榨完还是怎么的,虚得可以啊。”
阿扁只能苦笑笑,声音低涩地说:“刚在治疗室给我抽完,两腿麻的,都没知觉了。”
说完,阿扁声音带点惊惶地说,“亮哥,我不会就腿残了吧?”
“二逼。”
亮子烦躁地抓抓脑袋,说:“又没中枪,就被人抡了棍。
能有什么的?”
他又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你他妈的连群高中生都干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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