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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第二层,是三爷亲口说的——从前西门跟着他太苦了,一生一次婚礼,他不能潦草。
三爷对西门,是真心实意不假了。
如此感慨的,还有客厅里的大少奶奶,方才她被‘方音墅’三个字打蒙了,这半晌简直如坐针毡,还好文兰问起此名出处时,三爷顾及大家的面子含糊过去了,不然今天简直无法收场。
他们起身告辞时已是薄暮,窗外狂风肆虐,裹挟着山上的积雪,仿佛掀起又一场暴风雪。
海东和黄春陪着三爷将客人送出大门,汽车渐渐远去,三爷回身看了眼那只已经挂好的门匾,说:“不太正,偏东了些。”
海东和黄春压根儿没心思端详匾挂得正不正。
二人用眼神在三爷背后推搡一番,最后由海东开了口:“三爷,咱婚房是装修好了,但西门音好像并不打算嫁过来啊。”
不敢给三爷反应时间,他一股脑把大少奶奶的话原原本本地转述了一遍。
三爷没有转过身来,仍旧是端详门匾的动作,但海东明白,三爷被扎中了,扎得血淋淋。
三爷隔了许久才开口:“大少奶奶的意思是,西门教文兰小姐投我所好?这怎么可能,她没理由这么做。”
海东的眼神不无同情,说:“三爷,我看当年那件事……西门打内心深处就没有放下过。”
“不相干!”
三爷脸色铁青,丢下这句话,朝院子里进去了。
三爷走得太快,海东紧走两步才跟上去,说:三爷,您已经足够有诚意,又是拿秘密换秘密,又是提议结婚,西门仍旧捂不热,说明……说明……总之我说句不该说的,这一程子,三爷您就是把事情做反了,其实您最应该先做的,是解开西门的心结。”
可是三爷说:“滚去干活!”
海东噤口,看了眼三爷消失在客厅门口的背影,又看了看黄春,说:“他就是嘴硬,实际上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黄春一头雾水,问:“怎么回事?到底当年发生过什么?”
海东无奈地摇头,一言难尽的样子。
“莫非……三爷有对不住西门小姐的地方?”
黄春道。
海东叹气:“谁能不犯点错误啊,归根到底还是西门太轴!”
他前脚还在劝三爷说三爷嘴硬,后脚这就又怨起西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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