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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细细琢磨,觉得就是这样没跑了。
楼观雪下午在他睡觉的时候,发神经大费周章派侍卫下水寻找,还没找到,可能传出去就是陛下丢了心爱之物。
而温皎想借此,以表情深??“……”
夏青联想到了摘星楼内,楼观雪意味不明的话。
——你最好先去了解我一下。
先知道我幼年生于冷宫,不受恩宠。
母妃痴癫,外人势利,饱受人情冷暖。
再知道我小时候爱吃糖葫芦,知道我对风筝有心结。
一步一步,从引起我注意开始,靠近我。
——先从无微不至的关怀开始吧,然后深情款款的眼神,压抑不住的渴慕。
绝……“温皎疯了吧。”
他深呼吸,拿着骨笛临水而战,自言自语:“讨好楼观雪不如讨好我,毕竟我真的成功往他床上送过人。”
哦,也不能功劳全占,还有一半多亏了张善。
不过夏青依旧觉得不可思议。
是不是所有人都以为悲惨的童年是楼观雪一辈子的心结,以至于他长大后就那么缺爱缺温暖缺理解?你们可真该去见见五岁的楼观雪!
!
!
“谁?!
在那边干什么?”
皇宫晚上是巡逻的侍卫的。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温皎吓了一跳,惊慌地站起来,他现在就是个小太监,被抓到和傅长生私自会面那可是大罪!
温皎脸色一白,犹豫地看了眼湖中,最后咬咬牙扭头就走。
他小心翼翼快步躲进了林子里,心道,算了,明早再来吧,傅长生是个从不轻易食言的人。
他晚膳都没吃就出来,现在又饿又渴,在冷风里快待不下去了。
揽风轩的晚上是没有灯火的,夏青站在黑暗里,只有近看才能看清轮廓。
巡逻侍卫走过来没有看见人,嘟囔几句见鬼,便提着灯离开。
温皎走了。
夏青眼眸漠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浅褐色的眸无波无澜。
不一会儿,一只湿淋淋的手攀到了夏青的脚边,苍白、宽厚、骨节分明,这是一只长久持枪握剑的布满茧子的手,然而现在处处是伤痕。
傅长生还是没找到那个草蚂蚱,但是他已经神志恍惚濒临死亡,只能先游到一处,探出头来喘口气。
鲜血混着彻骨的湖水将五脏六腑冻结,他狼狈得像是丧家之犬,曾经漆黑深邃的眼眸现在布满了疲惫。
夏青安静看着,忍了很久,最后还是没忍住,蹲了下去。
他从靠近湖中亭这边的水里随便折了根水草,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神,出声问道:“你是在找这个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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