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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姓言道:“传言不是说,这纪小世子在围猎大会上抢了恭王爷的猎物,两人结了梁子吗?怎么这会反倒结起亲了?”
另一人答:“害谁知道呢?恭王爷的脾性谁能摸得准,保不齐啊,这成亲是假,是把人讨去家里慢慢折磨才是真呢!”
“啊?按你这么说,这纪小世子岂不是落了狼窝了!”
此刻,那‘落狼窝’的纪听词正坐在轿子里,凤冠霞帔虽穿在他身,脸上却瞧不见半点喜庆的样子。
也是,他纪听词活了十八年,南安侯府里哪一个人不是把他当宝一样护着?如今一个时瑾玄,只是为了围猎大会上的一只兔子,就让他点红唇贴花钿,以女子之容嫁给他。
这般羞他辱他,叫人如何不气。
可恶,可恨!
纪听词想骂两句,张了张口只更觉憋屈。
时瑾玄那个王八蛋有点先见之明,早早点了他的哑穴
一想到这个,纪听词又不甘心地挣着两手,企图破开软绳的束缚。
这时,轿子忽然停了下来,纪听词一愣,估摸着是到恭王府了,手上的动作更加勤起来。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掀开轿帘,随后纪听词就看见了那张让他生恨的俊脸。
他使劲往后缩,却还是被时瑾玄轻松抱下花轿。
祝贺的掌声混迹于鞭炮声于锣鼓声间,可纪听词听见的,却是时瑾玄那慢条斯理的低语:
“都这个时候了,世子就不要负隅顽抗了,你我是圣上赐婚,你如今就是能飞天,也还是我时瑾玄的人。”
纪听词:……
若他没被点穴,保准骂声高过周围。
在过完繁琐的礼仪后,纪听词被送到婚房。
此时的天已将近黑,被绑了一天,又被时瑾玄拉着过成亲的礼仪,纪听词那是又累又饿。
他是被娇生惯养大的,自然不会委屈自己,当即自己扯下盖头,走到桌边坐下,管他合不合规矩,只先开始吃起来。
桌上多是些糕点,吃几口就有些口干,纪听词手被绑着,拿东西倒还勉强,倒水就有些不方便。
他刚倒好一杯,房门忽就被人打开,一个惊吓,手中的水壶就掉在了地上。
时瑾玄扫了扫地上的碎瓷,又扫了扫嘴角沾着糕点屑,此刻正傻看着他的纪听词。
“王妃这是在干嘛呢?”
时瑾玄开口说话,纪听词才回神,随后惊跳着离开凳子站到一边,和时瑾玄隔着一张桌子。
而他也注意到了时瑾玄对他的称呼,下花轿的时候还叫他世子来着,这会就叫王妃了,真是一点都等不及要羞辱他。
纪听词愤愤地想着,这之余,时瑾玄已经朝他走来,纪听词连忙指着他,示意他不准动。
然而时瑾玄那会听他的话,半笑不笑地朝人走去,在纪听词想逃之际,伸手一把将人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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