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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还是豆丁,瞧见沈婳便露出个会心的笑:“姑娘可算来了,我们王爷说让给您留着门,属下可在这等了好一会。”
沈婳本就有些羞赧,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知是被人看穿了心思,还是那句给她留门,总之她是红着脖子硬着头皮进的大门。
这是她第二次来凌越的院子,陈设还与之前差不多,只是马厩旁多了个狗窝,甪端被拴着恹恹地趴在地上。
马厩的栅栏没合上,九婴悠闲地吃着粮草踱着步,马尾挑衅般地一甩一甩,每回都能恰好从甪端的眼前晃过,犬类的天性勾着它往那马尾上扑。
可甪端又完全不是九婴的对手,抓两下就被踹在地上,过会又忘了疼继续去抓,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沈婳忍不住看了两眼,好奇地道:“今儿怎么把甪端拴住了?”
“爷知道您要来,怕这位祖宗又冲撞了您。”
沈婳嘴角止不住地扬了扬,很快就被豆丁带到了正屋外,他很识趣地止了步:“姑娘请,我们王爷刚跑过马,这会该是在梳洗,您稍等一等。”
她朝豆丁道了句谢,便跨进了屋内。
上回她来时,只在院中转了一圈,没有机会进里屋,这次好奇地四下打量。
入目便是个高大的黑木书架,上面齐整地罗列着各式书册孤本,旁边是个博古架,摆放的全是匕首等她喊不出名字的短兵刃。
墙上挂着副墨宝,上书一个越字。
沈婳见过凌越的字,凌厉苍劲,而墨宝上的字笔锋飘逸空灵,一看便不是他的字。
屋内的布置依旧很简单,且摆设皆是旧制,唯有去卧房的隔断处摆着扇屏风是新的。
屏上绘着只在嬉戏的小鹿,看着活灵活现很是生动,连带整个屋子也多了几分生气。
她忍不住盯着那屏风上的小鹿多看了眼,凌越是去过沈府的,也知道小鹿对她的意义不同,总觉得这鹿摆在这个位置,有些意有所指。
正想走近再看清楚些,就听见里间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她瞬间记起之前在王府撞见他出浴的样子,下意识地移开眼不敢再到处乱看,便要慌乱地退出去。
可里屋的人,却像是洞察了她所有的行动,她刚要抬脚,他浸着湿气的声音从内传出:“呦呦,榻上的衣服。”
与上回一模一样的话,不同的是语气变了,不再冷冰冰,且直接了当地喊了她的名字,不给她半分退路。
沈婳舔了舔下唇,僵直着身子顿了好一会,最终还是选择遵从本心,磨磨蹭蹭地进了里间。
仿佛知道她会来一般,衣裤也和之前一样,齐整地叠好放在榻上,即便抱也抱过亲也亲过了,但这等贴身之物,瞧见还是会让她面红耳赤。
她只看了眼,就飞快地抱起,并吸取了之前的经验,屏住呼吸快步绕到了屏风后,闭着眼背过身伸长手臂将衣物递了进去。
而后她听见里面的人踏出了浴桶,哗的一声,热水倾漫而出,甚至一路流到她的脚边,打湿了她的鞋子与裙摆,她正低头想提一下裙边,身后的人已踏着氤氲的水雾抓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本就温热,沐浴后更是带着股湿气,环着她的手腕仿若将湿气也蔓延到了她的身上。
沈婳蓦地一怔,她不用回头,就能想象到他此刻应是浑身赤裸的,即便隔着屏风背对着,也完全无法阻挡他散发出的侵略气息。
似乎有一股又一股的热浪,朝着她袭来,连周边的气息仿佛也灼烧了起来。
更何况他的手掌还在顺着她光洁的手腕,一寸寸地往上握,从手腕握到手肘,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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