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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少爷……”
唐君意眉目凛起,咬牙低喝道:“待会儿不让你出声,你便闭紧嘴巴!”
温娇吓了一跳,连点头,偷偷侧脸看向身旁的二奶奶和唐四少爷。
二奶奶倒是明显,轻蔑不屑,一副看好戏的姿态,而四少爷唐言康的眼神颇具几番玩味,她看不懂,便收回视线,乖乖垂着头。
唐老爷细致查看,发现这幅“佛”
字确为旷云大师在世时的真迹不假,若有所思亲手卷了卷轴,心潮澎湃难平,道:“旷云大师对唐家有恩,这幅字在市面上虽不值许多银两,但对咱唐家,是无价之宝,白玲珑玉牌亦如此,若是将两厢衡量……唉……怎可衡量?不忠不义!
素屏,九儿,不必再跪了……”
荷花大为讶异,道:“老爷,妾身有话要说。
九儿说这字是在集市上用玉牌换回,为何言康派去的人今儿一早就看见这小书童拿去玉牌到当铺去当?二娘不知该说九儿编谎的本事是越来越糟呢?还是越精湛了?”
温娇的腰顿时有些软,从直跪着,颤颤巍巍跌坐下来,玉牌……她当玉牌时竟被人尾随了?!
唐老爷脸色一变,方才感慨烟消云散,将桌案拍得震天响,道:“九儿!
你方才可编了谎?”
唐君意余光中间温娇在后已全然慌乱,心中一悚,道:“爹,九儿未编谎,是……九儿让温乔儿今早去当掉玉牌的——爹,您听九儿——”
荷花打断道:“九儿,何必再在老爷和大姐面前睁眼编谎呢?你所说若是真的,便是你这小书童手脚不干净,偷了玉牌,当了银两,独自揣进腰包,如此简单,九儿何故为了袒护下人,偏将事情闹的更加复杂。”
“二娘这样说有何证据?九儿今儿说了,玉牌是九儿给书童的,便是实话,二娘未听下文,便独自揣测,让九儿怀疑您所言所行是有别个目的!”
荷花气极,双眼撑圆,忽而又笑道,“九儿,以为弄出一幅字来便要骗过老爷?哼,二娘在集市那天也遇到了你,怎未见你手上有什么字画!”
“二娘这样说,九儿倒真想起来了,二娘那日也忙得紧啊,九儿和书童亲眼看见您和四哥在后巷……”
“你……九儿怕是看错了罢!
当掉皇上钦赐玉牌可是大罪,就算你信口胡言出花儿来,也难逃罪责!”
唐老爷被荷花咄咄逼人的声儿扰得头麻,震怒道:“够了!
你们眼中可还有我这个老爷!
休要再吵!
玉牌、字画一事到此为止,如今玉牌已经回到手中,便是有惊无险,若是当真流落民间,唐家一个个的都休想逃过此难!
荷花,难道你不是唐府之人?不怕惹罪上身?当真非要闹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么!”
荷花闭了嘴,俯身退下。
温娇吓的浑身发软,心中如同擂鼓,仿佛要跳了出来,想那白玉牌竟是此等要紧,更是悔不当初。
“且不说当中原由,九儿,爹和你娘亲对你给予厚望,你怎犯下此等荒唐错?孩儿中,爹最是疼你,哪知倒宠得你自不量力。”
唐老爷把玉牌和旷云大师真迹交给大奶奶保管,转而和大奶奶略一商量,大奶奶缓缓皱起眉,最后却又无奈地点头首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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