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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程缚虎看向李氏之时,脸色阴沉的吓人,他缓缓摇了摇头,咬牙喝道:“平日里你再怎么作,我都没怪过你,可你今日太过份了,我国公府的名声,思则的名声,思则媳妇的名声,府里嫁出去姑娘的名声,孙子孙女们的名声,你统统都不管不顾。
带着头的往自家人身上泼脏水,李芳,你可真行!”
李氏想要辩解,程缚虎却不给她机会,继续喝问:“思则镇守边关,他的媳妇为他教养儿女,孝敬公婆,到了你嘴里,就成了什么!
她带三个儿子来给我请安,哪里做错了,你要这样污蔑羞辱她!”
“说什么请安,明明她……她就是来勾引你的……”
李氏不服气的大叫。
宁氏气急,大步走到李氏面前,厉声质问:“李夫人一口一个我勾引公公,请问是你亲眼所见还是亲耳所闻?今日你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我就算拼上这条性命去敲登闻鼓,也要还我自己一个清白。”
敲登闻鼓告御状,敲鼓之人得受四十杖的大刑,若是受杖不死,才能继续告状,然而就算是受四十杖不死,那也得被打掉半条命,所以除非是有天大的冤屈,否则没人敢轻易敲响登闻鼓。
李氏被质问的哑口无言,她既没亲眼看见也没亲耳听到,她只是……李氏的眼神飘忽,她看向一个缩在后面的嬷嬷,怒道:“张嬷嬷,你出来说!”
李氏说完就看向她的丈夫,指着那个嬷嬷,委屈的说道:“国公爷,就是她告诉我的。”
李氏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那个张嬷嬷。
特别是程缚虎那如猛虎般的噬人眼神,直盯的张嬷嬷浑身发抖,哆嗦的厉害。
张嬷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着叫道:“没有啊……奴婢没有这么说,奴婢只是……只是……奴婢只是说世子夫人这么晚了还去世安堂,奴婢真的只说了这么一句,没说那些话啊……”
程缚虎转头,愤怒的盯着李氏,沉声喝问:“她说的是真的?”
李氏面色一僵,在程缚虎那要吃人的眼神之下,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忙又说道:“可是,可是她,她不是这样的语气……”
宁氏听了这话,心中有些明白了,她这个又蠢又毒的继婆婆,怕是被人当枪使了,只是她想不明白,到底谁是那个执枪之人,这样做的用意又何在?
程缚虎瞪着李氏,恨铁不成钢的骂道:“给个针你就当棒槌,你到底能不能长点脑子!
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折腾个什么!
什么脏的臭的都往自家人身上泼!”
程谨竹见祖父有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的意思,心中气愤,当下冷着脸问道:“祖父,母亲往后该如何掌家理事?”
程缚虎心里一惊,看向平素不怎么关注的二孙子,看到这孩子清秀的小脸上满是倔强,程缚虎忽然觉得自己又看到了十岁那年的儿子。
那年他儿子身着重孝,冷冷的盯着他质问:“父亲,娘亲过世不足三月您就要娶亲,您置娘亲于何地?”
“竹儿,祖父不会让你母亲受委屈的。”
程缚虎摸摸孙子的头,不意外的,感受到他的抗拒。
“思则媳妇,你受委屈了,为父先给你赔个不是。”
程缚虎边说边向儿媳妇躬身行礼,唬的宁氏慌忙闪身避过,急急说道:“父亲言重了,儿媳不敢当。”
程缚虎知道和稀泥是不行的,毕竟女子名节大过天,李氏的行为,严格说起来,都够宁氏告上公堂的。
于是他又冷声说道:“来人,送夫人进佛堂,禁足三个月,不许踏出佛堂半步,否则……便送回李家!”
李氏是个好动不好静的人,禁足三个月,比砍她一刀都难受,而且还有那最后一句威胁,送回李家,可不是简单的送回去,那可是要休妻啊!
李氏听罢,白眼一翻昏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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