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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单独赏赐宁氏的三个儿子,对程清菡却是连提都不提一句,赏赐如流水般送进栖梧园,这样大的动静如何能不传到李氏的耳中。
听了下人的禀报,李氏气得面色铁青,咬着牙地骂道:“贱人,她怎么敢……怎么敢……”
李氏虽然不聪明,却也不是个傻子,她自然能想到这必是宁氏在皇后面前说了什么,帝后才会如此行事。
又想起皇帝至今都没有批复丈夫为她请封国公夫人的折子,李氏更是恨的发狂,已经没法子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在帝后赐下年礼的当天,李氏就砸了鹊仙居的上房。
“你……你就眼看着他们这样欺侮我……欺侮我的小清菡……这就是你拼死拼活卖命三十年的皇帝……”
李氏双眼赤红,抓着丈夫嘶声大叫……
“住口!”
程缚虎怒喝一声,铁青着脸一把将拽着自己的李氏推开。
程家自祖上起就是满门忠烈,忠于皇帝几乎刻进了程家子孙的骨血。
所以听到李氏说皇帝坏话,程缚虎立时大怒。
李氏一个踉跄,稳不住身子,重重跌倒在地上,她本能用手撑地,右手掌正按在身边的碎瓷渣子上,疼的李氏大叫一声跳了起来,整个手掌都已经渗出了细密的血珠子……
“你……你……你打我……”
自从嫁给程缚虎后,他没动过她一个手指头,如今做了二十几年的夫妻,李氏头一回挨打,当然,这里挨打只是李氏自己认定的。
其实以程缚虎只是推开她,还是收着力气的,否则以程缚虎的巨力,一下子就能将李氏推到房门外。
“唉!
谁打你了,快别哭了,来人,夫人受伤了,速传府医……”
见李氏哭得伤心极了,程缚虎不由又心疼起来,赶紧向外高喊,还拉着李氏没有受伤的左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李氏疼得不行,也顾不上生气了,只举着右手哗哗地流眼泪。
看得程缚虎一颗老心肝都疼得揪了起来。
府医很快就跑了进来,身边跟着个背着药箱,气喘吁吁的小药僮。
看到满地狼藉,府医虽然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毕竟帝后赏赐之事阖府皆知。
可他还得装着啥都不知道,什么也不问,只命药僮打开药箱,赶紧给李氏清理伤口,上药,包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李氏的右手就被严严实实的包裹起来,连同手指头一起,被裹成个球。
府医见老国公脸色不太好,有些青白,口唇些微发紫,眼白里还有之前并没有的红筋,他心中暗惊,赶紧上前笑着说道:“国公爷,小的给您请个脉?”
程缚虎也觉得心口憋闷,有点儿透不过气来感觉,就点了点头,允许府医近前。
府医上前仔细诊了脉,他脸上保持着与方才并无区别的笑容,心里却是暗暗叫苦。
这国公爷自从回京之后,就没能安安心心的养伤,如今外伤虽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到底伤了根底,又是半百之人,就算是心无旁骛的静养,没个一年半载都养不起来。
何况如今非但不能静养,还要……
府医不着痕迹的扫了李氏一眼,心中不屑。
就没见过这种自私的女人,丈夫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还能缠着丈夫同房!
这是生怕国公爷死得慢么?
“张先生,本公身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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