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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姐儿见事情有了转机,激动地握紧海云舒的手:“真的?程侯夫人,你当真愿为我二哥哥出头?”
“出头谈不上。
找他们聊聊倒是可以。”
海云舒举止若定:“毕竟,是蔡家自愿借了印子钱,按律也当罚,严重的,没准儿还要连坐。
可以借此游说,劝他们拿钱息事宁人,免得双方都得不偿失。”
长公主问:“你有几分把握?”
海云舒言语间透着不容怀疑的坚决:“若这点事都办不成,岂不辜负长公主重托。”
“程侯夫人,话可别说得这么满。”
“妾身自当尽全力就是了。”
长公主算是默认了她的作法。
“说吧,你想要什么?”
一个从不来往的侯爵夫人,今日又是登门送藏书,又是出头平麻烦事,想必是有所图的。
少阳公主自小宫闱中长大,见惯了尔虞我诈,这些弯弯绕绕,自然看得透。
海云舒恭顺道:“与聪明人说话,最是省力。”
“不过程侯娘子,咱们丑话说在前头,有碍驸马清誉的,我可不会应。”
她甚是在意她夫君的名声,无时无刻不帮忙维护着。
“长公主放心,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
纵横谋划
兰姑娘火急火燎:“公主嫂嫂,你快答应了程侯夫人,好让她赶紧去救二哥哥啊。”
长公主被这小姑子纠缠的头晕,拂袖:“罢了,此事若成,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海云舒欠身再行礼:“谢长公主体恤。”
从公主府出来,海云舒马不停蹄地赶到了蔡家。
路上莺歌还不住地赞叹:“夫人,原来你把蔡大媳妇叫过去是为了这件事。”
海云舒笑笑:“不错,有长进了。”
莺歌道:“奴婢晌午还纳闷呢,蔡大手脚不干净,早七八年前就被咱们老爷赶出府了,怎么夫人今天还有空儿约她媳妇相见,刚才进了公主府,奴婢就全明白了。”
“他媳妇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咱们能帮就帮一把,也不枉双方主仆一场。”
蔡大先前在海家做长工,好吃懒做,爱耍些小聪明,在主子面前装得老实巴交,脸一转,竟是个混账。
据说,他在家一喝酒就发疯,毒打妻儿,摔锅砸碗。
在外常年赌钱,为此被人砍了拇指,还死性不改,竟然卖了个儿子去抵债。
海云舒知道后,用私房钱把那孩子从人牙子手里赎了回来。
母子再团聚,蔡大媳妇自是千恩万谢。
再后来,蔡大醉酒兽性大发,调戏大哥房里的女使,叫人逮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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