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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沧斋被烧了,白师师只好挪到边角的厢房。
之前她深受侯爷恩宠,院子里的装潢摆设都是极好的。
一个小妾,竟比别人家的大娘子都过得都体面。
现在突然让她搬到老旧的偏厢房,她心里也是一万个不乐意。
再看那几个好吃懒做的工人,整日扯闲话,聊闲篇,干得活如狗屎一般。
修得屋顶还露着窟窿,门框上倒刺剌手,窗户也是捡了最廉价的纱窗随意一糊,简直没发细究。
白师师心里憋屈,不敢去求老夫人,更不敢找海云舒理论。
只能拉着曹胡子问:“曹管事,怎么不请武作头来修院子,我这院子一向都是他修的。”
立刻休了她
“武作头这几日不得空。”
“怎会不得空?他与我是表亲,你尽管说是我的吩咐,他一准儿来。”
因为白师师的缘故,武作头接了不少侯府的差事。
先前海云舒当家时,明知他从中捞油水,却也忍了,不曾计较。
毕竟为这点小事闹到侯爷、老夫人面前,谁也不好看。
有次实在是过分了。
武作头竟用泡了雨的糟木头修马棚,报账时却报的良木价。
一个小小的窝棚,里外里,赚了千百两银子。
海云舒实在看不下去,便到程子枫面前,建议换了武作头。
谁想白师师事先吹了枕边风,程子枫不但没换人,反倒指责海云舒管家不严。
此后,武作头便仗着白师师做靠山,更加肆无忌惮地捞油水。
几年间是置房又置地,赚得盆满钵满。
俩人暗地里干了多少中饱私囊的勾当,自不必明说。
曹管事笑:“武作头是让摄政王府叫去了,小娘若觉得有这面子,自去请他便是。”
白师师:“……”
江成璟,怎么哪儿都有他?
这个曹胡子,请不来武作头就算了,还找点老弱病残的打发她。
白师师退一步讲:“那请旁人也行啊,这几个瞧着年纪实在大了,万一累了摔了,不是给侯府惹事吗?”
“账上的钱都拿去救大爷他们了,夫人说,没闲钱给小娘修院子。”
“没钱?”
东昌侯府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富户,会没钱修院子?分明就是想整她。
她继续道:“我住再破的屋也不打紧,只是珂儿还小,实在不忍侯爷骨肉被冷落。”
“不只是修院子的钱,连同小娘在郊外的几处水田和农庄,也要一并收回来。”
“什么?收回?那可是侯爷给我的私产。”
曹管家没否认:“正因为是侯爷给的,才要收回来,都是侯府的产业,一起归置归置,变卖些钱好救人。”
“大娘子究竟要拿多少钱去救人?”
曹管家合上账本:“白小娘,这不是你该问的。”
“我,我都被收了庄子了,问上一句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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