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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小姐的丫鬟……死了?”
怎么可能?!
昨夜他们去时,钱玉询明明说两个丫鬟被打晕了藏在木柜里,还听到了她二人的呼吸,说明当时并没有死。
难道是钱玉询回过头去将丫鬟杀了?那楚小姐又还活着吗?
钱玉询将兔子放下,见两人都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他,沉声道:“不是我。”
见钱玉询否认,翁适才开始大胆地讲述起来:“我今日去给楚小姐把脉,就见着她院子里裹了两具女尸出来,说是楚小姐的丫鬟昨夜……从阁楼上坠了下去。”
林观因的脑子有些懵,一会儿是七哥一会儿是楚小姐。
而翁适还在喋喋不休地描述他所见到的血腥场景:“但我看着不像是摔死的,那头盖骨都被砸了个稀碎,脑浆和血水流了一地……楚小姐那阁楼才多高?怎么可能。”
血腥味萦绕在她全身,翁适的话让她不由得想象那般恐惧的场景。
头晕、恶心……
正好这时,钱玉询拿着他的包袱赶客:“我要换衣。”
林观因缓缓站起身,头脑昏沉,脚下一个趔趄,门框在她眼里摇摇晃晃,沉重的眼皮耷拉下来。
她毫无意识地倒在了翁适的身前,翁适手中的医箱坠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钱玉询回头,见翁适单手撑着林观因的肩,她双颊红得异常,而翁适正伸出手要向着林观因那截白玉般的手腕试探。
“你做什么?”
钱玉询站在他面前,直直盯着他的手。
“林姑娘她……”
翁适咽了咽口水,“应是发了高热。”
“哦,那我把她抱雪里去降温。”
钱玉询说着放下手中的包袱,就要走过来抱林观因。
“不、不行吧?”
翁适被钱玉询说的话惊住,哪个人发了高热是去雪里降温的啊?
翁适好心提醒:“这样的话,林姑娘可能会死。”
钱玉询弯腰,从翁适手中接过林观因,她没了意识,不能揽住他的脖颈,像尸体一样耷拉着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钱玉询纠结着,林观因要不要死?
她死了的话,他就能独吞那笔钱。
但是,他好像就违背了他的接单原则。
他侧眸,见到她松散的发髻上,别着的绒花好像也没了精神。
不行,他还没有玩够。
“那你来给她看看。”
翁适拎着药箱,奇怪地看着钱玉询将林观因抱到里间的榻上。
身后的冷风一吹,翁适打了个寒颤。
他怎么觉得,若不是他提醒了一下,钱玉询刚才似乎真想把林观因抱到雪堆里去降温。
……
林观因觉得自己是被人闷醒的,她折腾得出了一身的汗,却怎么都逃不开那方牢笼。
林观因睁开眼才看到她身上压着好几床被褥,她不被热死谁被热死?
钱玉询听到有细微的响声,停下手中擦拭长剑的动作,侧过身来。
他已经换了一身白色衣袍,看起来和之前那套还是很像,不过看起来华贵许多,连衣边都用着金丝绣着隐约的纹饰。
若不是知道他是个什么人,林观因还真觉得面前这个是个翩翩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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