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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着个尸体,他们没有回古禾家,而是来到了城郊的茅屋前。
趁着夜色,温少侠又把前一日埋下去的尸体给挖了出来。
他撑着铲子,用袖子擦了擦汗,望着苍啼,流露出玩味笑意:“苍先生,打算给你家长工多少银子?”
“银子没有,棺材可以给,温少侠要不要?”
苍啼捂着鼻子来到了那尸体前。
他还没说,温闲便知道了他要干什么。
于是自觉地用剑把尸体的袖子挑开,果然,在那手臂上也有刺青。
而且把颜色深浅不同的地方遮住以后,留下来的仍然是一个蝎子。
“又是蝎尸殿,算命的,你怎么惹到人家了?”
被温闲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苍啼有些不耐烦:“不是我,是我们。”
“这来杀的可是你,怎么就扯上我们了?你自己都说了,来杀你们是因为你家孩子捡了那个瓶子。”
“因为那瓶子,是他从柳府外捡的。”
“柳府!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都是柳府,或者是柳管家的人?柳管家可以号令蝎尸殿的人?”
温闲更加觉得混乱。
望着温闲那迷惘的模样,苍啼略带无奈地摇摇头:“柳管家今天早上向我扔的飞镖,与刚才刺杀我们的人扔的飞镖一致,大体可以判断与他有关。
至于这些人的身份,如果真是蝎尸殿的人,那这刺青何必又要加上其它图案遮起来?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像死在考验里的那个侠客一样,大方展示出来才对。”
“所以你的意思是……”
温闲脸上仍是清澈。
苍啼终是没忍住被他这迟钝模样气笑了:“我的意思是,他们曾经是蝎尸殿,但现在不属于,所以想办法把刺青盖起来了。”
“哦!
我明白了!”
温闲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苍啼,“所以,柳富应该是聚集了一帮离开蝎尸殿的乌合之众,对吧?
不过,他干嘛要杀我们?我们不过是发现了他逛青楼而已。”
“我想,醉红楼恐怕还藏着我们未发现的秘密,说不定和唤魂有关。”
……
为了避免阿云和温闲再起冲突,也为了避免把刺客引过去,所以他们又二人回到了客栈。
唤魂七天一祭,柳大人家已经找到了所有作为祭品之人,如今已经持续了三天,还有四天就要到杀第一个人的时候。
于是,温少侠早早地便起来,像那催命的鬼一样来隔壁敲苍啼的门。
他若只是敲门,那苍啼把耳朵堵上就好,可他却一直在絮絮叨叨一些有的没的:“算命的,醒醒!
你是不是昨夜悄悄背着我又去醉红楼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起来,我教你些功夫防身!
算命的,快开门啊,你不会是金屋藏娇了吧?
起来没?再不开门我就进来啦!
事先提醒,穿好衣服,要是让本少侠看到什么不该看的,那本少侠可是不负责任的!”
砰——
门被苍啼大力打开,眉眼里带着些许不悦:“昨日去个醉红楼打开任督二脉了?明明之前还是个一撩拨耳尖就泛红的。”
“那当然是先生您教得好啊,昨日一整天和您待在一起,不多学点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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