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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谢危楼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好好讲话的时候,他们也能相安无事。
他在谢危楼背上走过一程又一程。
凌翌缠了缠指节上的头发,去看指节上压下的暗红,失语了一会儿,在谢危楼肩上趴好:“其实我发现你这个人也不是那么难讲话的。
为什么一开始你对我偏见那么大。”
谢危楼不假思索:“我是不喜欢你,现在也没差。”
凌翌凑在谢危楼面前,他望了谢危楼一会儿,直到对上对面望过来的视线,他倏地反问:“既然说了现在没差,你讨厌我的理由又是什么。”
谢危楼:“凌公子怎么不自己先说。”
凌翌抓紧了谢危楼的衣角:“你认真的?如果我先说了理由你会不会生气,然后把我放下来?”
谢危楼顿了会,没反驳:“你讲。”
从来到应天学府第一天起,凌翌从来没想过他们还能有这样讲话的时候,他抬头,今天是个好天,入目舒云聚散,日出云层,染了半天的淡黄。
叮铃。
叮铃。
他听了会儿两人玉佩撞在一起的声音。
凌翌想了会儿,答道:“我其实一开始想和你交个朋友,我撞到了你的玉佩,我说了你的父亲,这些事我该道歉。
可是你上来就拿戒尺打我,从来都不会好好讲话。”
谢危楼挑眉:“听上去我还挺过分的。”
凌翌:“我是觉得做人还是要有气量,学府做同窗也没几年,也算一起走一程。”
谢危楼目光不改,面色不起波澜,淡淡开口:“我在墨泽不是没有事情做。
白玉京那些草包寻思去哪家玩的时候,墨泽人已经在古战场上背人回来;他们手指弄伤吱哇乱叫的时候,墨泽人还在抢救血流不止的伤患。
我无意针对你,所有人在我眼里都一样,只是凌公子你尚且不算没有骨气。”
凌翌手松开许多,胸膛从谢危楼背上离开,他重新换了个姿势揽谢危楼:“真的?”
谢危楼偏转过视线:“所以但凡你学会顺从,我也不至于和你吵成这样。”
凌翌彻底噎住,他也不管自己还残余多少目眩,又捶了他一下:“谢危楼你有病吧。”
谢危楼没意识到他会锤自己,步伐顿了一下。
可这下谢危楼对他再好,凌翌也想从谢危楼身上下来了。
既然是坦白的时候,什么话都藏着掖着就都是不对的。
凌翌诚恳建议道:“谢危楼,我觉得你可能需要去看看医师。
为什么人人都要听你话。”
谢危楼勾起的嘴角彻底沉了下去,用看傻子的眼神打量了凌翌一会儿:“凌公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反正凌翌一时半会儿又不会从谢危楼身上下不来,他看谢危楼生气就行。
凌翌随口道:“你说的这点,我爹娘从小到大都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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