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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远闻了一会这个香味,觉得还有清心静气的作用,先前的那些郁气消失不见了。
褚卫眼神好,他将薛远的这些举动看得一清二楚,厌恶猛得升了起来。
他冷冷地看着薛远,手用力地攥着笔。
褚卫因为容貌俊美的缘故,总是会被许多男子示好,那样的目光在褚卫看来恶心无比,像是稠黏的虫子在身上爬行一般。
褚卫最厌恶有龙阳之好的人,最厌恶眼中只有皮相的人。
他虽没有龙阳之好,但因为被示好的多了,所以懂得也多了。
圣上却不像他一样,圣上有权利有地位有身份,大恒的天下之主,皇宫的唯一主人,谁敢用那样的眼神去看圣上?这个薛远,分明就是仗着圣上不懂,所以才如此胆大妄为。
他分明是对圣上暗藏祸心!
褚卫目光沉沉。
侍卫长还是不放心,派人牵了几匹马来,他还未靠近马匹,就见新上任的翰林院修撰忽的将纸笔一放,上前来抢过一匹马然后翻身上去,动作行云流水,官袍飞扬。
褚卫上了马后对侍卫长致歉道:“某先行一步。”
策马奔腾,侍卫长茫然一会儿,也连忙上马朝着圣上追去。
宫中的马也是良马,只是被养得温顺了,身上挂着沉沉马具,跑起来自然是比不上千里马。
顾元白迎着风,畅快得好像在同风一样奔跑。
春日中的阳光倾泻,傍午的暖黄日光将皇城显得一片金光芒芒。
汗血宝马奔在高墙之间,但却给了顾元白一种正在草原上奔腾的感觉。
高空低云,千里青草,草原上的马匹强健有力,顾元白去过草原,也在草原上骑过马,只是那样的时日太过久远,久远到他如今突的从内心深处升起了一股想去草原看看的渴望。
边关游牧民族,那块地方,早晚要变成大恒的地盘,由着大恒的骏马在其上奔跑。
等马匹停了之后,薛远拉住了缰绳,“圣上?”
顾元白回过神,这才发觉双腿之间被磨得隐隐发疼,顾元白琢磨了下,估计是磨破皮了。
“派御医来吧,”
顾元白坦然承认了自己的弱,“朕应当是磨破皮了。”
薛远眉头一皱,当即下了马,他伸手将顾元白也抱了下来,等圣上站稳之后,薛远单膝跪下,手指在他大腿处试探拂过,“这处?”
大腿内侧两旁是最容易磨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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