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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说,已经可以被称为是一个男人了,约莫只有脸上的笑容过于朝气富有热度,从而少了厚实多了一分稚气。
他以一种缓慢她听得懂的语速说:“以后
不要这样了,冻病了怎么办?”
女孩歪歪脑袋,“‘冻病’是什么?是不好的东西吗,还是吃的?”
老仆第三次叹气,摸了摸额头。
场景拉远至高空,三个人前后走进房间只剩了黑点,画面随着门扉的缓缓合上而模糊,沉入重新喷涌流动的深青云烟中。
云层流动旋转,再次散开时仍是那方院落,只不过鸟声啁啾春光明媚,雪化了大半软软积着,一抹一抹新绿在料峭寒意的初春里抽枝剥笋。
厢房安宁而舒适,暖炉里的柴添得满满的,亮红捎金的焰光跳跃在墙壁上。
“你看,果然病了吧。”
他坐在榻前,一副风尘仆仆刚刚赶来的模样,眉目张扬。
“老福说你每次都不穿暖和衣服。”
身上蓝白相间的英挺军装尚未脱下,胸前皇家骑士团蔷薇缠绕银十字徽章湛湛彰显他的不凡身手与这片大陆最高领袖对他的许可。
少女鼻子红红的,被迫裹上厚的棉衣,眸子怯怯地躲闪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硬是被他扳正了脸对上含热度的目光。
“老福还说,你不好好喝药,偷偷把汤汁倒掉。”
她肩膀一抖,小兔子似的,“我没有。”
浓浓鼻音让他挑了眉,招来老福进屋,后者端来了浓浓冒泡泡的棕色汤汁,杀气腾腾得她胆战心惊一阵瑟缩。
军装男人接过递到她面前,她拼命摇头,“我不要喝,好苦的。”
“我带了你最喜欢的梨花糕,你喝了就给你吃。”
她皱着小鼻子内心挣扎很久,扑通一声掀了被子把自己蒙头盖住背过去缩成一团装尸体,“不要喝不要喝”
他推推她,她不动,他又推了推,忽而垂眼,“真的不喝?”
她在被子里使劲摇头,男人咧开嘴笑了,大手伸来连带被褥将她捞到怀里,扯开被角露出她洋娃娃一般的小脸,另一只手端着碗喝了一大口搁着,俯头对着她微张的嫩唇喂了下去。
她病了,身体和嘴唇都是烫的,他也是。
少女一动不动地僵在他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浓密睫毛极轻地颤抖。
他就这样一口一口喂了大半碗,抬起头时呼吸有些不稳,耳尖是红的,凝视她,缓缓地问:“还苦吗?”
她呆了好久后,两朵娇媚红晕悄悄飞上如玉的面颊,若这二月里初开的粉色小花。
他咳了一声,别开了目光,只盯着她粉白的下颌,“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对你做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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