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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两人一门之隔,她什么都看不到。
响动渐弱,门内又安静下来,大抵换衣很耗费气力,时奕又坐下歇息了。
这回他的声音听着有中气了些:“你明天有事吗?”
“明天周六,我不用上班。”
说到这里,许远汀突然想起还没录完的《舞艺超群》,确认道,“最后一次录制是下个周,对吧?”
“嗯。
他们开始择校校考了,下次录制算是一次模拟艺考。”
他讲话还算有条理,可见没有烧到大脑糊涂的程度。
回答完许远汀后,时奕推开门,已换回了常服。
“再稍等几分钟,我去卸个妆。”
他说。
许远汀点头:“好。”
时奕今日的私服是一身黑,黑色长款羽绒服加黑色休闲裤,甚至连鸭舌帽和口罩都是黑色的。
这样一番全副武装后,以防万一两人依然没走演职人员通道,而是从剧院后门绕了一圈。
许远汀也表示理解,他现在热度正高,有了一批久混娱乐圈的“狂热粉”
,像追明星一样窥探好奇他的私生活。
以他的性格,一向将台上台下分得很开。
在剧院里,彼此身份是舞者和观众;出了剧院后,大家都是普通人,不必造神,不必有过多牵扯。
这会儿室外温度挺低的,许远汀想了想,问道:“还走得动吗?要不你在这里等我,我把车开过来?”
“这里不好停车,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时奕顿了顿,又说,“还行,就是腿有点软。”
他语气一本正经的,许远汀不疑有他,打趣道:“我肯定没法背你,要不,你靠过来点吧。”
医者仁心,医者仁心,她默念这四个字,反正大冬天的两人都穿得格外多,也不会有直接的肢体接触。
而且,这样走能快点,对自己也有好处。
时奕从善如流地靠了过来。
他比许远汀高将近一个头,左臂自然地搭在她的右肩上借力,这样压在她身上的重量也不大。
唯一的缺点就是,两人离得很近,衣料不断摩擦,像是他揽着她一样。
许远汀收起自己的旖旎心思,只专注脚下。
真神奇,即使刚刚演出有那样大的运动量,他身上也没有汗渍的难闻味,反而有种淡淡的薰衣草香。
她不由问道:“你用什么牌子的洗衣粉?留香好持久啊。”
“嗯?”
时奕抬起右臂,低头轻嗅了下,声音含笑,“可能是平时习惯在衣橱里放一枚香皂,腌入味儿了吧。”
唉,他这样松弛,她这样紧绷,一时真不知道生病的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鬼迷心窍。
-
十一点过,两人到了医院。
急诊科人不少,没有空余床位了,时奕只能在走廊里挂水。
倒也乐得自在,两人找了个僻静的小角落,并排坐下。
许远汀跟随打针的小护士去前台交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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