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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婆子的手劲多大呀,把个珍珠打翻在地,哭喊着说:“妈妈,妈妈,我真没有!
我去茶馆也才两三次,是荣娘差我去买茶叶去的,不信妈妈就问那伙计,我真的没有藏了!”
见珍珠疼得眼泪汗水直流,苍白着脸滚珠似的哭,确实不像撒谎,郑婆子这才收了手,呵斥道:“还不赶紧滚回你的屋子去,今明两天你就甭想吃饭。”
见珍珠踉踉跄跄走远,郑婆子才呸了一声,“贱货,我好吃好喝供养着,还学起撒谎来了。”
宝珠识相的倒了茶水,捧着递于郑婆子道:“妈,喝点水,别气到自己,这蹄子早晚跟着那人混,自然也学了些不安分,都是贱骨头,该三两日打一顿的。”
她不说话,郑妈妈还没想起来,盯着宝珠盘问道:“你去茶馆做什么?你有客人待在茶馆?叫哪个?”
“嗐,我能有哪个跑茶馆喝清茶的素客,还不是为了妈妈,那李家的事闹得这么大,妈妈前阵子不还气的很,我就想着去茶馆那儿听听新动静,哪想到一去就见着珍珠和那伙计鬼鬼祟祟,两个人肩挨着肩,都快咬着嘴巴舌头了,妈妈倒要小心,别自家嫩羊肉喂给了外人。”
宝珠顿时提起了心,眼珠一转就拉上了珍珠。
谁让这丫头和那个什么荣娘见着自己挨打来着,哼,早晚收拾了她们!
“所以才是个蠢货,开张了几年也没碰见个大客。”
郑婆子提起这事就生气,警告宝珠道:“你可别学她,只做蠢事白贴人去,我非得拿针线缝了你们的口口。”
宝珠咽着口水攥紧了手,只表忠心道:“妈妈放心,女儿清楚嘞,哪能这样犯蠢。”
见宝珠在自己面前确实乖巧,郑婆子才透露她一个好消息,“好闺女,你眼光放长远些,我哪有不疼你们的。
前些日子我这边的梅香从她姐妹那里得知了个消息,张家大娘子打算给张衙内纳个妾室哩,不拘什么家世都行。”
宝珠激动的蹭一下弯下了腰,双眼瞬间亮起,也不怕郑婆子了,只急忙问道:“妈妈这话当真,是哪个张娘子?”
“你看看,欢喜糊涂了吧,哪个张娘子,自然是主薄衙内家的张大娘子,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郑婆子黝黑粗大的长眉一挑,十分得意,“她胖头鹊在清平县里横行霸道,不就是仰仗着自己女儿是张衙内的妾么?那有什么用,没下蛋的老母鸡早晚得是炖了的命。”
“不像你哟,我的好闺女,”
郑婆子拍了拍宝珠的脸,“看面相就知道是个好生养的,哪像那边尖嘴猴腮跟骷髅鬼似的,漂亮有什么用,能生养吗。”
“待为娘想法子把你送进去,你再生个一儿半女,那大娘子病歪歪的且活不了几天,张家以后还不是你说了算,等到那时候,”
郑婆子咬紧了牙,“我要让李家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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