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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姜芜此时功力太弱,未必能从张寂这里打听出什么。
思来想去,姜循觉得要不,自己上吧?
忙是忙了点,但能者多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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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逊正背着大臣们,从张寂这里了解江鹭受伤之事。
张寂没说是江鹭主动撞上来的,只说自己不当心。
风吹过暮逊的玄衣黑纱,张寂低头间,又想起了开封府那夜的贼人。
那人是北方这边威猛一派的武功。
暮逊偏脸低笑:“……所以,你还是怀疑江夜白和章淞之死有关,今日才去试?”
张寂没说自己同时在试开封府那夜的贼人,太子如此说,他便轻声应了。
暮逊声音微凉:“那你试出来了吗?”
张寂:“臣惭愧。”
暮逊眼中带笑,笑意却冰凉:“你是该惭愧。
孤让你查什么,你又在查什么?章淞之死既然和那几位旧皇派人无关,你又怀疑江夜白做什么?
“江夜白来自建康,常年长在江南水乡畔,卧金枕玉,尊贵不必多言!
南康王是陛下亲封的异性王,江夜白又不认识章淞,你不停地试探江小世子,岂不是让孤得罪小世子,得罪南康王?”
这话说得严厉,却也有几分推心置腹之意。
张寂后背冷汗淋淋,拱手长立:“臣知罪。
若无真实证据,臣不会再让殿下为难。”
暮逊看着他。
此人清正自持,已然难得。
暮逊叹口气,语气放缓,从“孤”
改为“我”
:“子夜啊,我也不是真怪你。
我从来都很欣赏你——当年老师不肯你习武,不是我帮忙说情的?后来你救驾有功,也是我从中说和,让你进的禁卫军……”
张寂:“全靠殿下栽培。”
暮逊:“所以,你做好该做的事。
向你师妹学学——我交给循循的事,哪一次她不是完成得很漂亮?”
暮逊走上前一步:“子夜,你做不了捅刀子的人;但递刀子的那个人,总不难做吧?”
张寂怔忡,为太子话中的别有用意而失神。
晴空朗日,天地清明,他心间却生起萧索迷惘之意。
暮逊也不多逼他,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你接着去查章淞之死吧……查不出真相,几分捕风捉影的怀疑就不用拿到我面前了。
对了,贺家你查得如何?”
张寂答:“臣刚派了人去贺家祖籍查。”
暮逊颔首,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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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循正在书阁中随手翻看几本折子,暮逊的话带着笑音,从外入内:“你为何推举杜一平呢?你怎么想到的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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