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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渊倏忽收了笑,“朕何故要喜她?”
听得姜缨更是糊涂,语出惊人,“往年我以为陛下中意舒清,心里唯有舒清,若不是安王一事,陛下定是要娶舒清做太子妃的。”
“阿缨在胡言乱语什么!”
柳渊不可置信地探手摸了摸姜缨的额头,“脑子也没发热,不像生病了。”
掌心一贴着额头就不舍离去,牢牢地覆在上面。
“陛下才有病!”
姜缨毫不留情地一把拨开了,柳渊收回掌心握起来,冲姜缨解释道,“阿缨,朕无论何时都未对温舒清有过心思。”
“可是往年陛下从不瞧其他姑娘,唯独青睐舒清,与舒清来往过密,如此怎能是对舒清无意?”
柳渊急道,“朕与温舒清来往,是因阿缨与温舒清来往!”
温舒清是太后外甥女,自幼进宫陪伴太后,出入宫中时间长了,又是柳渊的表妹,免不了与柳渊接触,太后就动了心思,想要温舒清做太子妃,时时撮合柳渊与温舒清见面。
温舒清当初也是愿意的,见柳渊也同意她出入东宫,自也进宫的勤,但日子长了,与柳渊接触久了,她怀疑柳渊脑子不正常。
因为一到东宫,柳渊就命她坐着,将这阵子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说清楚,一说说大半个时辰,偏偏柳渊听得极认真,听到某一处,还会淡淡道,“孤没清楚,再说一遍。”
温舒清一直忍着。
姜缨刺伤柳渊那一阵,太后召她进宫,要她去关心柳渊的伤势,她自是去了,柳渊一贯地命她坐着叙述她身边发生的事,她讲道,“阿缨无意刺伤殿下,这几日也是各处寻药,我来前她也到温府寻药……”
眼睁睁看着柳渊突兀地笑起来,惊恐地心想,这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温舒清受不了了。
若说柳渊对她无意,却向来准她出入东宫,听她废话连篇地说话,一听大半个时辰,若说对她有意吧,也不曾体贴过她,甚至没仔细瞧过她,还把她和温舒宜认错了。
柳渊对此解释道,“你与你妹妹长得像。”
温舒清终于死心了,她一个圆脸姑娘,和长脸的妹妹有什么好像的,自此再也不想做太子妃了。
可怜的温舒清,也许时至今日才觉悟过来,柳渊许她进入东宫,不过是因她与姜缨来往过密,柳渊想从她口中得到姜缨的只言片语罢了。
长公主虽也与姜缨结交,但居于宫中,与姜缨见面少,消息也少,实在不如温舒清与姜缨来往得多,柳渊便抓住温舒清,拷问似地获取姜缨的点点滴滴。
尤其是得知姜缨刺伤自己后四处寻药,既心疼又欢喜,只觉挨这一枪太值得了,他日日等着姜缨来送药,等来等去,等来了旁人的转交,以及一瓶普通的药膏,怎么看都不是从温府寻来的极好药膏。
柳渊一颗心急速下坠,说不清是失望还是委屈,心想,姜姑娘不在意孤,只有孤喜欢姜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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