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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无溪发觉,那片谣言的火光源于一只不成形的猫。
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像爬虫一样无孔不入,一半来自猫濒死的呜咽,一半来自旁人的谴责。
宋太太与宋姥爷争论不休:“小小年纪,心肠竟这般歹毒!
今日残害只畜牲,明日就杀人放火,玷污我们宋家的名声!”
、“你别跟孩子计较,那只是一只畜牲而已。”
火被浇灭时,司命来才回过神来。
宋姥爷顿感心累,他认真的问司命来:“你是真心喜欢那只猫吗?”
这会正值正午,阳灼人,司命来低头呢喃,太阳穴一抽一抽的跳动,昏昏沉沉像中暑,但是浑身上下却出乎的冷,他局促不安、焦虑时又扣起自己手臂上的血痂。
,!
“我不知道,我不明白,别问我啊唉,我那时太冷了,我以为那只是一堆干草,活物睡着时像死物一样我不知道怎么讲。”
宋太太不知是出于刁蛮还是长远打算,她对司命来怜悯、厌恶都混为一谈——司命来被猫抓了,哪有睡着的猫会抓人?司命来真是个连谎话都说不好的废物。
“唉,你真该把他送进精神病院治治,这是为了他好。”
宋姥爷看着司命来闷不吭声,宋太太说的不无道理。
猫坏死流脓的眼睛需要每天定时换药清理,身上是一些粘稠的,类似于胶水的液体把毛发粘在一起,还有数不清的跳蚤和大大小小的伤口。
司命来向宋无溪描述如何小猫身上的跳蚤,他似乎在恐惧什么,却只是装成是小事的样子。
“看,只是跳蚤跟烧伤,我很快就处理好啦。”
那个语气就像安慰自己一样,好像有去他别样的情绪挤压着愧疚,其他什么的都无足轻重。
这对站在宋余潭视角的宋无溪来看,实在是太怪异了。
有时候说着说着,司命来就会突然安静下来。
“嘘~”
宋无溪不自觉压低声音:“怎么了?”
司命来望着远处空无一人的街道念叨几句,转而不舍得看着宋无溪:“李医生说我该吃药了,我们晚些见。”
宋无溪仔细端详司命来,他希望从司命来死气沉沉的瞳孔倒影里瞧出些别样的事物,也许是一个穿白大褂的轮廓,也许是一群穿病服的人群,但是那是一堵让人置身事外的墙。
“李医生?李太清?”
司命来抛着一枚26面黑骰子,他眨了眨眼:“是的,这个秘密我不能告诉其他人。”
“为什么不能?嗯,不想回答也无妨。”
司命来说着不明所以的话:“没事,那些秘密已经很好的沉底了”
宋无溪第一次发觉自己对过去这般陌生,他希望司命来再说点,用那些不着调的字眼填补上让那些不知所云消淡。
试探时如吹起微波助澜,不会让一滩死水掀起太大波动,也许会让一些潜在的不可见的蒸发。
“你你记得易清风吗?”
司命来默不作声的流泪,很迷惘的模样,他过了许久才道:“唉,兄长,你最近好像变了,你问的好可怕。”
宋无溪被那时宋余潭牵着走,脱口而出:“我一直都是这样,你才刚到宋府,我们都没认识多久呢。
不过,你愿意跟我敞开心扉,我喜不自胜。”
“一直都是这样吗?”
之后的一段时间司命来没有像之前那样自残、伤害旁人,他更多时间是一个人孜孜不倦的自言自语、自问自答:“他们好像知道了”
、“我考考你”
、“我知道”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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