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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舅母是原国子监李祭酒的五女儿,跟您还是手帕交呢,先前舅母还说多年跟您未见,实在想得很。”
杜云纹笑着说道。
周夫人立刻想起是谁来了。
她看着杜云纹的眼神便露出几分慈爱,招呼杜云纹上前,拔下手腕上的镯子就要给杜云纹戴上。
杜云纹连忙婉拒:“这么好的东西,侄女怎么能偏了您的,您还是留着。”
“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你舅母跟我那么多年交情,你是她侄女,便等于是我侄女。”
周夫人笑盈盈,不由分说地要给杜云纹戴上镯子。
杜云纹只好收下,其他夫人也都跟着送了些见面礼,当然并没有周夫人给的那么贵重。
杜云纹一一谢过,嘴上的好话是不绝于口。
她往日沉默寡言,说话不多,柳氏跟杜冰妍都不意她在这等场合会这样的如鱼得水,一时脸色有些挂不住。
柳氏心里更是暗暗咒骂那周夫人不知吃错了哪门子的药。
分明是抠门不过的人,怎么今儿个会给杜云纹一个镯子?
她哪里知道,周夫人欠了陈家一个人情,陈家的买卖不小,主要是卖茶酒洋货,人脉遍布两广,周夫人跟人私底下做茶叶买卖,被一伙山匪扣住,是陈家出面说情,让周夫人能拿回货,保住产业。
这份人情陈家一直欠着没讨,直到杜云纹进京,舅母才把这事跟她说。
如若不然,光只是个手帕交的交情,周夫人怎么可能这么给面子。
“今儿个京城花季年华的小姐千金们都来了,你好歹等会儿多留一会儿,瞧瞧有没有合心意的。”
长公主府后院。
长公主殷长福看着跟前逗着鹦鹉的侄子,是苦口婆心。
左右侍候的宫女都不住拿眼睛去瞥他,这位当朝四皇子,也是皇上亲封的晋南王,年方双十,剑眉星目,蜂腰猿背,一身象牙白工笔山水楼台圆领袍,修长手指捏着一根狗尾巴草,逗得那鹦鹉上窜下跳。
晋南王殷牧云手背在身后,瞧着那鹦鹉笨手笨脚,脸上忍不住露出些笑意。
“姑姑,京城的小姐不都是那些样子,有什么必要看。”
“你才见过几个,就这么说。”
殷长福越看越气,忍不住直起身走过来抢过他手里的狗尾巴草,“就算姑姑求你,你好歹也瞧一瞧,总不能真一辈子不成婚吧,天底下的女子也不都是蛇蝎心肠,两面三刀的,你看你姑姑我不就是个好女人吗?”
殷牧云唇角微抽。
他直起身来,拍拍手,道:“姑姑,若是我没记错,您前阵子府里好像进了一个戏班子。”
“是啊,可姑姑我只看没动,你说你姑姑人好不好?”
殷长福理直气壮地说道。
殷牧云这等善于言辩之人都沉默了。
一旁的邓行便笑道:“牧云,你就别再说了,横竖你是拗不过我娘亲的,还不如老实答应。”
说着话,邓行给殷牧云使了个眼神,暗示他先答应再说。
殷牧云见门口守着几个壮实的婆子,也知今日非答应不可,便道:“也罢。”
听得侄子松口,长公主立刻喜形于色,忙不迭吩咐人下去准备宴席,又拉来心腹蔡嬷嬷小声不知吩咐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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