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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鼎福山的妻子和祁连云的妻子嘴里嘟哝的“眼睛”
两个字,更是毫无头绪。
至于祁连云的媳妇捏碎了他的胳膊这种事儿,鼎福山打心里把它都当成了幻觉。
毕竟俩人都不是科学家,也不是什么见过大世面的人物,更没有现在各种可以大开脑洞的信息获取渠道。
每天闲暇时,鼎福山都会拉着祁连海远远的站在半山腰,怔怔的看着老宅的废墟。
半个月过去了,两个人越过越颓废,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天忽然而来的一场暴雨浇的老宅废墟飞灰四起,混合了灰尘像墨汁一样的雨水从老宅院墙边的排水口一股一股的流出来汇入路边的排水沟。
鼎福山忽然感觉这时候的老宅就像一个活着的生命,正在一股一股排出体内的毒血,一点点的恢复生机。
他的心里似乎想通了一些事情,回到家里跟祁连海商量道:
“连海,咱俩就这样下去不行,别忘了还有俩小的等着吃饭呢。
继续颓废无事无补,还不如马上开始,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准备先把老宅子清理干净,然后带着俩小的去燕京看看心理医生。”
“日子总是要继续的,我想你大哥大嫂也不愿意看着你继续颓废下去,我老婆估计也不想看着我带着孩子活成现在这个鸟样子。”
雨过天晴。
两个人来到了老宅子的废墟,在院子门口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
内心下意识的有些抵触这个地方,再也不愿意回到这里,再也不愿意回忆起那个恐怖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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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对视一眼,咬了咬牙,一起抬脚迈进了院子。
“先从卧室收拾起,正房收拾完了再收拾厢房。”
鼎福山嘱咐了祁连海一句,随后迈步走向已经无窗、无门、无顶的三无卧室。
祁连海则是往他大哥大嫂的卧室走去。
一场暴雨把废墟里的灰烬冲刷殆尽,堆积在房间的角落,墙面被“黑、白、灰”
三色扭曲条纹布满,形成一幅带着一丝丝诡异的画卷。
屋内所有可燃的东西全部变成了焦炭,架子床的钢架还在,床上的木板、铺盖、衣柜、写字台全都不见踪影,只留下一堆堆燃烧过后的焦炭。
烧塌的房顶掉落下来,满地的碎瓦片与灰烬和雨水混合在一起,踩在脚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鼎福山撸起袖子甩开膀子,开始一点点的清理房间。
刚把钢架子床从窗子扔到院子里,就听见祁连海的喊声:
“山哥,你快来看,这是什么东西?”
连忙跑到祁连云的房间,看见祁连海站在床头的铁皮柜旁边冲他招手。
这间屋子跟鼎福山家的卧室一样,所有的可燃物都已经烧的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铁皮柜,这个铁皮柜是放在床头当做床头柜用的。
走到近前发现祁连海的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问了一句:
“什么东西?让我看看。”
祁连海摊开手掌伸到鼎福山的眼前,只见掌心放着一个像“纽扣”
一样的物件,光滑圆润散发着荧光,上面一丝灰尘都没有,映衬的祁连海沾满黑灰的手显得格外的晶莹。
鼎福山伸手接过“纽扣”
用拇指蹭了蹭,发现有些涩涩的感觉,疑惑的问道:
“好奇怪的东西,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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