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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多钟,天还没黑。
杜老边正在自家的葡萄架下面仰靠在藤椅上乘凉,旁边就是一脸横肉的杜富贵。
杜富贵原来是村子里的二流子,偷鸡摸狗,爬窗户听墙根,啥事儿都干。
这两年也不知道走了什么大运,和县里的一个大混子搭上了关系,混得风生水起。
不但在村子里耀武扬威,就是在县城里,那也算个人物了。
“三大爷,树地的事儿,你可多给我费费心啊!
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杜富贵看杜老边要喝水,就赶紧把茶杯送到手里。
“富贵啊,王老蔫就是个瘪茄子,咋捏骨咋是,就是那个王大奎虎啦吧唧的,不好整!”
杜老边眯缝着眼睛,十分享受这种土皇帝似的小日子。
自从他当了村长之后,土房变瓦房,自行车变摩托车,瘪瘪的腰包里也鼓囊起来,还娶了比他小十来岁的小媳妇。
甚至一直看不起的小女儿杜小娟,也开始以有个这么牛叉的老爸而出去炫耀。
这一切,得来的多么不容易啊!
他可不能因为帮杜富贵整树地的事情就把自己这幸福生活给弄丢了。
王大奎就是个虎人,真要是整急眼了,把他打成残疾,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他有意无意的暗示杜富贵,想要整树地,先要处理王大奎。
一说王大奎,他就又想起刘月娥来,心里面那个痒痒,吃不到嘴的肥肉才是真的香呢!
“嘿嘿,不就是王大奎吗?三大爷,这事儿我来办,保准叫他半年下不了炕!
嘿嘿,叫他那个小媳妇急死!”
杜富贵更不是好鸟,对刘月娥早就垂涎三尺了!
“行,你把王大奎收拾了,这树地就是你的!”
杜老边一拍藤椅的扶手说。
“那咱们可就说好了!”
杜富贵顿时大喜,那片树地足够大了,他打算在那里种植药材,一年少说也能整个十万八万的。
当然了,这事儿没两下子的主儿也干不了。
“老边叔,那树地的合同?”
杜富贵忽然想起来,王老蔫承包树地那可是有合同的,人家真要是拿出来,事儿还真不好办。
“哼,毛合同?我早就整回来了,要不然今天早上王老蔫也不会气昏过去!”
杜老边得意的哼了一声。
“老边村长在家吗?”
这时候,大门外想起一个女人的声音来。
杜老边一听,眼睛顿时亮了,冲杜富贵努努嘴:“行了,你回去吧!”
杜富贵贼兮兮的一笑:“老边叔,是王家村王黑牛的媳妇儿吧?”
“去去去,小兔崽子耳朵倒挺灵光!”
杜老边笑骂一句,就赶紧起身去大门口。
………
县医院里,王老蔫躺在病床上,没好气的瞪着王鸣,还为王鸣离家出走的事儿生闷气。
不过心里总算是松口气了,儿子回家了。
“杜老边这老东西,太欺负人了!”
杜二喜坐在床边气鼓鼓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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