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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北方!
那里现在可乱着呢?”
知洗吓一跳,又好奇她从哪里听来这些消息。
谢溶听她俩你一言我一语的也奇道:“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砚心声气一下就降低:“我听到谢启给三郎君说的。”
谢溶实在不愿意与那边接触太多,说道:“你怎么还敢偷听这些,少与他们接触些罢。”
“没有没有,我也是无意间。”
砚心怕听到什么机密要闻,连忙撇清关系。
几人想起这次本来只是街上买书本胭脂,半路碰见谢三郎,就拉了自家娘子去抓坏人查案,累的娘子天天睡不好,吃不好。
临回家还要先送别的女郎。
真是倒霉。
回到了松霖院,就看到有婆子在廊下候着。
早得了主人归来的消息,香汤和新衣都候着了。
要面见郎主,砚心和知洗也都下去更衣洗漱。
谢溶进了厅里坐下,有小丫鬟上了花草泡制的热茶。
喝茶间,有人进进出出,扛着浴桶进去内室。
一盏茶水饮尽,刚好拉下纱幔宽衣洗沐。
她泡在浴桶中,只觉得这几天像做梦一般。
今日天气甚好,午后的太阳散着春晖特有的暖融之意,并不燥人。
一路车疲,她并无胃口吃饭,只叫了茶点,在院中摆了小榻便晾着头发边吃。
吃饱喝足,困意袭来,也没有回房,就着小榻徨徨入了春睡。
或许是在熟悉的环境中,一觉无梦睡到日暮西斜。
黄昏的影子打在檐上落下阴影,未被遮住的地方被照的橘红一片。
主院来请人了,谢溶已经收拾停当,带着砚心和知洗正候着。
引路的丫鬟带着几人去了前堂,堂内传出盈盈笑语,越走近越听得生动悦耳。
看到谢溶来,妹妹谢渔扑了上来,“阿姊,可有给我买了胭脂?”
阿渔的小脑袋已到了谢溶胸脯高,扑过来的时候夹着笑语,脸儿贴着她。
这小妹对归家常住的姊姊很是亲昵。
“前日里三郎送了信来,还以为要去很久呢。”
顾夫人见她进来,也笑起来。
今日丈夫归家,她上身穿着浅水蓝印茱萸纹大袖对襟短衫,袖口和领间露出内里妃色对襟袄,下穿黛蓝平纹银线折裥裙,腰间鹅黄色抱腰衬得比平日里更温柔三分。
一旁的谢崇眼里满是慈爱,低着头去逗着幼弟谢意,淡淡说道:“外头世道如此不太平,好好待在家里不行,以后少和那边的扯上关系?”
言语中既听不出责备,也听不出关爱。
“是,儿知晓。”
谢溶低头俯身行作揖礼,坐在了下首。
顾夫人似乎觉得丈夫说话太过刻薄,轻拉了下他的衣袖。
“溶姊陪我投壶,我今日连中了三次双贯哩!”
刚坐下,小谢渔拉起她的袖子,便要带她起来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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